哪知夫人只是挥挥手,“你不懂,这位青年怕是大有来头。”
至于是什么来头,她又为何会发现,无论少年怎么叫唤都得不到答案。
思绪与念想都埋藏在心底,无人可挖掘。
……
半年后。
余淮倚在大树下,望着山丘上嬉笑的孩童神色晦暗不明,他已经在这看了许久。
从三个月前可自由活动时。
但也知晓了自身情况,脑海中很多记忆都混乱不堪,有的甚至丢失出现明显的空白。
唯一能知道的便是他姓甚名谁,以及那片漫天火光中强烈的撞/击感,稍纵而逝的身影。
也确定了变成现在这番模样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凶手是谁?
为何偏偏要对他下毒手?
这些疑问无人可解,因为现在余淮就连此处是哪都不清楚,只知是某/处山沟沟,有几间村落。
对于这片世界的认知也就停止在这。
“看来找凶手之士还得从长计议,现在还是得摸清情况为上。”余淮摸着下巴沉思道。
说着,拍了拍衣摆往后方屋舍走去,刚走到门前见到熟悉的身影后,不得不停下脚步,板着张脸道:“小子,让开,我找你娘有事。”
眼
前这名少年不是别人。
正是他救命恩人顾大娘的儿子,顾冶。
从他苏醒那日基本上就和他对着干,不作对都难受,就差在药里下毒了。
初次再犯可以不计较,但一而再再而三屡教不改哪还能看在对方是小孩子的面上放过,他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也导致了双方对彼此影响不断恶化,可寄人篱下还有救命之恩,余淮也知晓这家的情况,到底还是忍着不动手。
今日来是有急事,然而这门前就横了只拦路虎不不让其退步压根过不去。
但双方水火不容。
哪怕没有动手,视线交汇时却是暗流涌动互不相让,眼前就要打起来之前,屋内倒是喊出声:“是小淮吗?进来吧。”
闻言,余淮得意洋洋地看着顾冶,“听到了吗,还不快点让开,你娘都发话了。”
那少年气愤地跺了两下脚,翻了个白眼随后不甘地走开。
怎么说也相处半年,大家的性格,余淮多少还是有数,只有顾大娘发话那就都得听。
他是顾着救命之恩,也是念着多日赡养,而顾冶别看成日冷着张脸像个刺头,实际上孝顺极了。
也导致他们之间顶多是白个几
眼,若非触及对方底线绝不会轻易动手。
推开房门,看见满是皱纹的面庞,余淮心里不是滋味。
自从身体能活动后,才知顾大娘家里的粮食基本上都被自己这张多出来的嘴给吃光。
为数不多的钱财也搭上买药材上。
若不是行动后能够上山打猎,弄点肉吃,他们三口人都得死在饥荒上。
“你今日来是要准备走了吗?”思绪被温柔的声音打断,只见顾大娘眉目慈祥地望了过来。
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孔,无一不是岁月的痕迹,却让余淮看得出神,总感觉哪不太对劲。
这…这跟顾冶的年龄对不上啊!
花甲之年能生出个少年孩子?
怎么想怎么不对。
不过也就在心中想想,他虽然记忆混乱不堪但也有基本的常识,着世上谁没有点秘密,揭恩人老底有像什么话。
于是顺从地点了点头道:“被您猜出来了,我确实有此意。”
“打扰您也有段时日,是时候该告别,柴房中放了两头野猪,到时下山您可以拿去卖点钱生活。”
“我的情况您也了解,身上没有宝贝,身体又不太好使,脑子记忆还乱作一团,也就这点能拿得出手
,您的恩情待我找回记忆之日必回报达。”
人心都是肉长的。
这些日子过的怎样旁人对自己如何,余淮心里有数。
然而抬眼时却见顾大娘双手微微颤/抖地拿出一个包裹,缓缓说道:“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个农妇种点菜来生活,也没见过世面。”
“包里装的是点灵石,还望你能收下,看看能否答应大娘一个要求。”
包裹摊开后,上边摆着七枚流光溢彩的石头。
即使不知来历也知晓这绝非凡物。
“您又什么事但说无妨,在下力所能及之事都会答应。”余淮冷静道。
其实心底也有个大概的猜想,而当听到带着顾冶一同离去时,便知是猜对了。
这当娘的哪有着不想着孩子的,好端端的拿出不凡之物来委托,除了顾冶之外倒也想不到其他答案。
“行,我带他走。”余淮笑着应下,心里也想清楚为何对方要对他这个来路不明陌生人那么好。
原来是在这等着。
那双褐色的双眸中藏着沧桑也藏着很多秘密。
亲生骨肉交给他这个外人,并且认定会好起来还不惜掏空家底救治。
越想,余淮便发觉自己愈发看不了,
索性/也就不在深思而是顺从地收起那个包裹。
身子在天气太冷时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