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钢棍剐蹭到,太阳穴还是破皮了,他也晕眩地倒在地上。
乔溶溶感觉自己要脱力了。
可她没有停下来,而是谨慎地后退两步才看了一眼武诗云,她正惊怕的看着乔溶溶,应该说是看着乔溶溶手里的棍子。
乔溶溶在经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生死威胁后,反而激发了潜能。
她故作镇定,冷笑着对武诗云招招手。“我早料到你们会对我动手了,在这里可藏了不只一个武器,
怎么,不来了吗?”
武诗云半信半疑,因为她刚才好像看到了锅盖。
“怎么了,一个大贝壳就把你吓成这样,你是怎么敢对我动手的?”乔溶溶警惕着武诗云,眼神却迅速在说完一句话后看向倒地的高勤业。
她脑海里飞快转动着,寻找今天这一出袭击不对劲的地方。
到底哪里违和呢。
对了!立场!地位!
按理说,武诗云的家庭背景好,她才该是强势地命令高勤业当打手的那一个。
可是在今天这一出袭击中,反而是高勤业局外人一样,指使武诗云对自己动手。
而武诗云也一反常态的听话,跟条狗一样,连半句不耐烦似乎都不敢说。
不敢。
不敢。
对了!不敢!为什么武诗云这样一个人会不敢对另外一个人的命令指挥进行反驳,为什么要提线木偶一样照做,还被高勤业这样的人一口一个废物的骂,
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武诗云有什么把柄在高勤业手上。
这个把柄还特别大!
可最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传言流出来,她特地跟杨娟保持一定的接触频率,就是想要随时知道营区和家属圈子里有什么流言蜚语,哪怕是捕风捉影也是信息。
所以这件事一定要非常隐秘,隐秘到两人是一丁点眉目都不敢暴露。
是什么事呢。
乔溶溶不知道,她只是回到了几年前,并不是忽然觉醒了什么脑力武力巅峰后回到了几年前,也没开天眼,在没有任何提示下,当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
可是乔溶溶还是问了一句。“你以为你跟他的合作会天衣无缝吗,他才算计了你要你做他的垫脚石,怎么可能帮你,怎么可能帮你保守秘密。”
武诗云一下就跳起来了。“他还告诉了你!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哪怕听到这种猪队友愚蠢发言也不动弹一下,看样子是真的昏死过去了。
可乔溶溶依旧是警惕,高度警惕。
哪怕在发现自己试探对了的时候,她也只是心中雀跃一下,随后继续和两人周旋。
不能不周旋,现在过去检查高勤业,怕两人前后夹击,也怕高勤业突然暴起用其他手段伤害她。
我要活着,我一定要活着,再次死亡,我未必还有一样幸运的机会,乔溶溶这么跟自己说着,又多刺激了武诗云一句。“他可不止告诉我了,只是那个秘密,我听了都觉得耳朵脏。”
既然是不可见人的不能见光的秘密,那就不可能是干净的。
所以乔溶溶用了脏这个字眼。
没想到武诗云直接一屁股坐回去海水里,抱着脑袋尖锐地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是韩毅无耻下流,是他丧心病狂打晕了韩毅,还让我找堂哥处理掉韩毅,韩毅的死,跟我没关系!”
堂哥?
武诗云的堂哥?
不等乔溶溶回想上辈子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听过这个人,地上的高勤业动了一下。
乔溶溶立刻举起棍子防备,高勤业却只是难受地半睁开眼,脸上血呼啦地求情。“求你救救我,武诗云疯了,她威胁我不对你动手,就要去针对我的家人,我也是没办法,
乔同志、咳,求求你救救我,只要我得救了,我什么都招,绝对能把武诗云扳倒,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
高勤业说话半截半截的,好像真的虚弱到了极致。
可突袭一事,本就是再而衰三而竭的,趁其不备也只有那么一小会的时间是对自己有利的。
在对方做好准备后自己再上前,只会成为下一个被突袭的目标。
高勤业见乔溶溶没靠近,伸手捂住脸,像是在擦拭脸上的血。
只是那只手无力,抬起来已经很疼痛了,他又垂下来,看起来格外凄惨。
一副没有招架之力的样子。
可乔溶溶依旧不上当。
高勤业这样的人怎可能是被打倒了之后能平静求救的人。
鬃狗便是被开膛破肚也会叫唤两句,他这么平静才是最大的破绽。
乔溶溶的不靠近,让高勤业也失去耐心了。
因为他没什么时间了,受伤、失血,以及乔溶溶身上的诡异……都让他太不安了。
乔溶溶说什么早就在这里做好准备,可这里是他一时兴起趁着傅征不在,其他人也不会出来的好时机给乔溶溶找的死地,她怎么可能提前预料。
绝对是另有问题!
偏偏他现在不敢贸然叫破,万一乔溶溶再搞出来什么动静,自己岂不是死无全尸了。
拖延时间,必须拖延时间。
高勤业眼神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