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心愿,便是乾隆能够看在她侍奉多年的份上,放过那个孩子,那是她唯一的骨肉啊!
“无话可说?难道你要告诉朕,那孩子是天生天养的不成?!”乾隆怒吼道,一掌拍在龙案上,茶杯应声而碎,茶水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波涛汹涌,无法平息。
纯妃浑身一颤,惊恐地伏在地上,不敢言语。殿内的宫女太监们更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
傅恒此时脸色极差,他没想到纯妃居然生下了孩子,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孩子的父亲,竟然是……
他猛地抬头看向乾隆,却见对方也是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显然对此事毫不知情。
殿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落针可闻,所有太监宫女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龙颜。
“纯妃,你好大的胆子!”乾隆怒吼一声,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龙案。
“你竟敢背着朕……”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纯妃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她知道自己犯下弥天大错,可事到如今,除了求饶,她还能做什么呢?
乾隆怒火中烧,指着她怒斥道:“你身为嫔妃,却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简直罪无可恕!”
“皇上,臣妾也是一时糊涂啊!”纯妃哭喊着,拼命为自己辩解。
乾隆怒火中烧,指着纯妃的鼻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贵为妃嫔,竟敢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如今一句‘一时糊涂’便想将所有罪责推脱干净吗?!来人,将那个野种给朕带来!”
纯妃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身后的太监死死地按住。
“皇上,不要啊!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的孩子吧!他还那么小,他什么都不知道啊!”纯妃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住口!”乾隆怒吼一声:“你还有脸求情?你生的孽种,朕岂能容他活在世上!”
不一会儿,一个嬷嬷便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了进来,婴儿尚在襁褓中熟睡,全然不知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纯妃看到自己的孩子,顿时母性大发,她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想要冲过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却被身后的太监死死地拉住。
“皇上,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的孩子吧!您要打要罚,臣妾都认了,只求您饶了孩子一命!”纯妃哭得肝肠寸断,却无法改变乾隆的决定。
“皇上!”一直未曾开口的傅恒突然上前一步,跪在金銮殿中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皇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乾隆猛地转头,凌厉的目光射向傅恒:“怎么?你也想违抗朕的旨意吗?!”
傅恒不卑不亢地迎着乾隆的目光,沉声道:“臣不敢。只是……只是那孩子是无辜的,皇上难道真的要……”
李玉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僵持,他躬身禀报道:“皇上,皇贵妃娘娘驾到。”
乾隆听到尔晴来了,脸色好了些许,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放松,怒火也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渐渐平息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却依然掩盖不住眼中的疲惫。
“让她进来。”
尔晴一袭淡粉色宫装,款款走入殿内,步履轻盈,姿态优雅。她先是向乾隆盈盈一拜,而后眼波流转,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纯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臣妾参见皇上。”
“晴儿来了,不是说不用你跪吗?快起来吧,地上凉。”乾隆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了些,他大步上前,亲自把尔晴扶了起来。
尔晴眨着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脸上写满了不解与疑惑,仿佛这金銮殿上的闹剧与她毫无干系,她只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儿。
她朱唇轻启,语气担忧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纯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般伤心?还有这孩子是……”
纯妃闻言,颤抖着嘴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如今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
而眼前这个女人,看似温柔无害,实则心如蛇蝎,她今日前来,怕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纯妃怎么不说话?可是身子不适?”尔晴柔声问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乾隆黑着脸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害我!”纯妃如同困兽一般,不顾形象地嘶吼着,声音尖利刺耳,在空旷的金銮殿上回荡,与她往日的温柔娴静判若两人。
她挣扎着想要扑向尔晴,却被身后的太监死死地按住,只能徒劳地挥舞着双手,如同要把尔晴撕碎一般。
“皇上,是她在陷害臣妾!”纯妃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状若疯癫,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端庄优雅?
尔晴面对纯妃的指控,却只是轻轻一笑,仿佛根本没把她的疯狂放在眼里。她伸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动作优雅而从容,与纯妃的歇斯底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纯妃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本宫我不过刚来,怎么就成了陷害你的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