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话,她哪里热情了?
然而,当她凶巴巴抬起头时,到嘴的火气瞬间被浇灭。
她屁股蹲落在他腿上,上半身贴着他胸膛,姿势暧昧到极点不说,她抬头对上尉迟凌低头,两个人的脸近在指缝间,鼻腔里都是彼此的气息,特别是那一双黑沉深邃的眸子,把她看得脑子都犯混沌了。
回过神,她立马就想从他身上跳下去,但她刚一动,腰间便扣上一只用力的大手。
“你们在做什么?”厅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浑厚的怒喝声。
夜时舒扭头一看,瞬间满头黑线。
完了,被误会了!
“咳咳!”尉迟凌松开她腰间的手臂,不自然地清了清嗓音,“将军来了?方才舒儿不小心跌到了本王身上,将军别误会。”
他不解释还好,听着他解释的腔调,夜时舒更是无语地想原地断气。
虽然事实如此,可她好死不死地跌到他身上,谁信啊?!
她黑着脸从他身上跳下去,然后低头走向夜庚新,“爹,您陪王爷说话,我先回房了。”
夜庚新只当她是害羞了,于是忍不住朝车轮椅上的男人说道,“王爷,礼部已择好婚期,下月初八,离大婚不足一月!”
他最后一句‘离大婚不足一月’说得极重,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这不是在陈述婚期,而是在提醒某王爷,快成亲了,没必要在这期间来府上欺负他女儿!
其实,夜庚新瞧着尉迟凌那无法行走的样子,更想说的是,他都这样了,还一点都不规矩,也不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夜时舒偷瞄了一眼自家父亲,眸底忍不住浮出笑意。
而看到她眸中的笑,尉迟凌则是暗暗地咬紧了后牙糟。
……
当天晚上,尉迟凌从梦中惊醒。
醒来后的他气喘如牛,窗户洒进的月光恰巧照着他的脸,除了疤痕遮挡的地方外依稀可见一层红晕,黑眸中甚至还有几分迷离的光泽。
特别是扯了扯亵裤,他窘迫而无语地抬手遮住了脸。
他这是中蛊了吗?
竟然会梦见那个女人……
不仅如此,他竟然在梦中与那女人行房事!
白日里,他故意让她摔在他身上,原本只是想捉弄她,可那娇软的身躯入怀,两片樱唇近在咫尺,呼吸中全是清甜的幽香之气,他当时就有些魔怔,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起过一丝荒唐的念头……
可没想到,那荒唐的念头竟然会在梦中落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总算平复了下来。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头,他下床唤人打水。
泡在温热的水中,他脑海中不由地又想起梦中的场景,顿时口干舌燥,身体也好似着魔般完全不受他控制了。
“该死的女人!”他恼火地低声骂道。
将军府——
白日里把冬巧说迷了心,夜时舒也高兴得很,晚上谋划着让冬巧跟游清柔打起来的场面,她夜里睡觉都格外的香甜。
睡梦中,她恍惚觉察到身边有异样,于是睁了睁眼。
这一睁眼不打紧,吓得她立马做出攻击动作。
只是对方反应比她快,不等她出手,便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冷声道,“不许叫!”
听到熟悉的嗓音,再端详他的身形,夜时舒没有想叫的冲动,只有吐血的冲动。
“王爷,您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里做何?”
有病啊这人!
就算他们是未婚夫妻关系,可男女大防,没正当理由见个面都要被人说三道四,何况是这样半夜闯她闺房!
要是被人发现,‘淫荡’二字妥妥地贴在她脸上!
尉迟凌放开她的手腕,毫不客气的在床边坐下,然后侧着脸斜眼睇着她,“睡这么香,梦到谁了?”
夜时舒心中翻白眼。
当真是有病!
这还没成亲呢,都管上她睡觉做梦了,那要成了亲她怕是上个茅厕他还要蹲守着数她一天几次?
“王爷,您是不是很无聊?我明天还有事要忙,有什么吩咐您大可派人来,没必要屈尊降贵半夜做贼。这要是让人发现您的秘密,您可别说是我泄露的。”
“本王是无聊。”尉迟凌虽然沉着脸,但承认得也坦荡大方。
“您无聊您就找事做啊,打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夜时舒无语地倒下,真有些后悔找他当挡箭牌了。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甚至还要帮他保守秘密。
就连他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她都只能咬牙忍着!
尉迟凌也没有把她拉起来,只是继续斜视着她,冷不丁说道,“听说魏家收的那个义女小产了。”
“什么?”夜时舒忽地坐起身,惊诧地道,“真的假的?骆丽娴小产了?”
“你还很在意他们?”尉迟凌眼眸眯成了缝,声线突然变得冷硬。
感觉到他身上一股寒气袭来,夜时舒这才认真打量他,“王爷,聊天就聊天,您气个什么劲儿?”
尉迟凌突然倾身,抬手捏住她下巴,抵近她的脸,问道,“夜时舒,本王很是好奇,为何你会与魏永淮退婚?”
他手劲并不大,只是捏着她下巴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