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福道,“小姐,这些事您不用操心,老奴会交代好下面的人,务必让姑婆她老人家满意。”
闻言,夜时舒更是臭了脸,“郝叔,我的意思是,没必要!不是年纪大就能随便吃大补的东西,我们府里有府医,让府医去给她老人家瞧瞧,若府医说需要大补那便补,若府医说没大碍,那就客随主便,有什么吃什么!我将军府的膳食再差,那也比酒楼的食材好!”
郝福立马笑了起来,“是是,老奴这就去找府医!”
“郝叔等一等!”夜时舒又唤住他。
“小姐还有何吩咐?”
“今早我姑婆的丫鬟找了过来。”
夜时舒随即说起对方要她私库钥匙的事。
郝福听完,忍不住皱眉,“您的私库钥匙怎能交给她们?”
“所以我们现在统一一下口风。”
夜时舒说着,让他和九姑上前一些,接着便把自己的主意告诉他们——
……
一刻钟后。
夜时舒带着九姑去了秋水院。
夜氏还在卧房中,范云莹出来迎的她。
“舒儿妹妹,你不是身子抱恙吗,怎么过来了?”
夜时舒笑道,“我的身子哪能比姑婆重要?听说姑婆今日没用早膳,我也不知什么情况,心中担忧,便过来看看。”
范云莹一脸无奈,低低叹道,“祖母的身子一向不怎么好,都是年轻时操持家事落下的病根,在家时我们也请过不少大夫,但大夫都查不出大问题,只叮嘱让祖母多食名贵的补品,像什么千年人参、百年灵芝……”
“不怕舒儿表妹笑话,虽然我爹在酉州做知县,可每年俸禄就那么点,还要养一家子老小。本想着来表舅的将军府能用上一些名贵的东西,可府里的人却说不能给我祖母食用。”
夜时舒听得那叫一个恶心!
敢情她这姑婆是貔貅成精?
千年人参、百年灵芝……
咋不直接说每顿要吞几万两银子!
她努力地保持着微笑,对范云莹说道,“我听说了姑婆的身子不太好,过来的时候已经让郝福去请府医了。”
闻言,范云莹微微一愣,接着赶忙摆手,“舒儿妹妹,不必如此麻烦,我祖母她这是陈年旧疾了……”
不等她说完,夜时舒便安慰她,“表姐,姑婆的旧疾治不好是因为她没遇上良医。酉州毕竟是个小地方,有能之士自然没法和京城比。像我们府中的府医,他出自医道世家,还曾跟着我爹戍守边境,做过军医,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住他。”
“可是……”
“表姐稍安,府医快到了,到时我们一起进去给姑婆瞧瞧。”
范云莹还想再说什么,就见郝福领着一名中年男子朝她们而来。
中年男子一身长袍,肩上挎着只木箱,不用问也知道这便是将军府的府医。
“小姐。”府医行到她们面前,先向夜时舒行了礼,然后便急着问道,“姑婆她老人家可在屋里?听郝管家说她已经严重到无法进食,快带小的去看看,可不能耽搁了病情!”
范云莹一脸青菜色,张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夜时舒把人领进她祖母的卧房。
而夜氏在房里已经听到孙女和夜时舒的对话了,看到夜时舒领着府医进来,焦急的脸色都没来得及收。
“舒儿,这是做何?”但她还是故作不解地问道。
“姑婆,听说您身子抱恙,而且旧疾严重,我便把府医叫来给您看看。”夜时舒体贴地说完,又指着府医给她介绍,“他叫周铮,出生医道世家,医术了得,不但做过我爹军营中的军营,还是我爹最信任的人。而且周叔最擅长的就是疑难杂症,越是古怪的病越拿手。”
“我……”夜氏张了张嘴,眼看府医已经把医药箱放下并自发地坐到床头的凳子上,原本躺在床上的她立马坐起身,“周先生,我一个老婆子,可不敢麻烦您。而且我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哪里还需要看诊的?您还是回去吧,别折煞了老婆子我。”
周铮善笑,“姑婆言重了!您是将军的姑母,受将军敬重,您的身子可金贵着呢,若在这将军府中被怠慢,小的可是要被将军以军法处置的,还请姑婆莫要为难小的。”
夜时舒往床边一坐,亲切地抓住夜氏圆润的手腕,往周铮面前一放,“姑婆,您别怕,再是有什么绝症,我都相信周叔能为您治好!”
夜氏浑身僵硬,想将手腕抽回,可夜时舒温柔的面容下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她根本抽不动!
周铮也不含糊,快速给她把起脉来。
把完脉,他起身朝夜氏拱了拱手,说道,“姑婆,恕小的直言,您身上并无严重病兆,只需日常清淡饮食,过段时日便能神清目明、精神抖擞。”
噗!
夜时舒差点喷笑出来。
天地良心,这些话可不是她教周叔说的!
夜氏脸色难堪得不行,那失血的老脸这会儿才像是有病的。
而范云莹瞧着暴露了,赶忙出声怨道,“难怪我祖母的身子一直好不利索,原来以前请的都是庸医!”接着她朝周铮感激地福了福身,“多谢周先生,要不是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