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宫中看看。
谢宴辞这才来了玉祥殿。
裴若雪做梦都没想到能遇到谢宴辞,见他一身红色蟒服更衬得人面如冠玉,心里不由的如小鹿般乱撞,脸上红霞乱飞。
娇声的唤了句:“表哥。”
谢宴辞嗯了一声,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伺候的的人上了茶,他拿着茶盅喝了一口,脚尖向外,一副不想多留的样子。
嘉贵妃见他如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知在他面前提不得姜稚,还是开口说道:“你再如何混账本宫不管,只是嘉容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本宫断不会看着她受委屈。”
“你那小妾若是管教不好,本宫不介意代劳。”
“母妃想如何?”谢宴辞抬眼看她,嘴角微勾带着讥诮。
触到他带着寒意的目光,嘉贵妃身子一僵。胸口起伏不定,终是转了话风:“你将人看得那般紧,本宫还能如何。”
“难道将人招到宫里来训斥两句也不行?”
“儿臣那妾室胆子小,母妃宫里煞气又重,还是罢了。”
嘉贵妃被怼的一埂。
什么叫煞气重,宫里的人爬到这个位置,谁手上没沾过血。
只是现在被谢宴辞张嘴便说出来,倒显得她心狠手辣。
嘉贵妃从未奢望过与谢宴辞之间如平常母子相处,可仍旧觉得心寒。
她别过脸不再说话,裴若雪也不敢开口。
正偷眼看着谢宴辞的时候,感觉裙角微动,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绣鞋走了过去。
一低头,正好和仰头的狸猫对了正着。
裴若雪平生最是讨厌浑身长毛的东西,“呀”的一声惊叫,赶忙站起了身。
忙不迭的抖着裙子,怕猫毛沾到了身上。
狸猫也受了惊吓,喵喵叫着慌不择路的乱撞。
跑到谢宴辞身边的时候,被他提着颈子给捉住了。
小小猫儿毛茸茸的,一双眼睛又大又圆。湿漉漉,看着十分讨喜。
这让谢宴辞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个人。
裴若雪提着裙子,见谢宴辞把玩着狸猫,不由的用帕子捂住了口鼻:“表哥,这猫不知从哪儿跑来的,脏的很,切莫用手去碰。让奴才打死就是。”
嘉贵妃本就心情不虞,听到裴若雪这样说顿时冷冷看她一眼:“这狸猫是番外上供之物,本宫一只,另一只在陛下手里。你说猫脏,难道这玉祥殿是藏污纳垢之地不成?”
“小小年纪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毫无怜悯之心,嘉容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
裴若雪没想到随意的一句话就惹得嘉贵妃发这样大的火。不由的后悔不迭,连忙解释道:“姨母息怒,我只是担心狸猫伤人,并无其他的意思。”
说着又要下跪。
“好了,本宫想歇息了,你与阿辞退下吧。”
嘉贵妃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到那道不羁的身影上时又开口说道:“本宫不管你如何宠姜氏,只是需记得江心月是你的正妃。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该抓紧与她要个孩子了。”
谢宴辞将狸猫抱在怀里,闻言没有什么表情:“父皇正值鼎盛之秋,母妃若闲来无事膝下寂寞,倒不如与父皇再生一个?”
“你……给我滚!”
嘉贵妃气得将手边的茶盅狠狠的砸在他的脚边。
碎瓷飞溅,谢宴辞毫不在意,转身便走。
裴若雪低着头向嘉贵妃福了福身,赶紧跟上。
二人出了正殿,经过长长的回廊。
谢宴辞走的很快,裴若雪提着裙子几乎要小跑起来。
“表哥,慢一些。”
“本王还有事,你不必跟着。”
出了回廊就是有些陡峭的石阶,裴若雪只顾着追赶谢宴辞,没注意脚下。
一个不慎,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谢宴辞便不见了踪影。
“表哥!”裴若雪捂住扭伤的脚腕哀叫一声,声音凄厉而婉转。
看着空荡荡的石阶,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恨,恨嘉贵妃的虚伪薄凉。
嘴里说着疼她,可为了一只猫,几个宫婢就翻了脸。
这和养猫儿狗儿有什么区别。
更恨谢宴辞的无情。
明明幼年的时候,他曾说过要护着自己的啊,为何区区十几年就什么都变了。
裴若雪兀自哭的伤心,却没注意到一举一动都落到别人眼里。
晋安帝听着姑娘家细碎的哭声,眼神意味不明朝着身边的大太监看了一眼。
大太监心里暗暗叫苦。
这是去玉祥殿的路,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个地方哭。
若是让嘉贵妃知道了,怕是又要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狐媚子勾搭皇上。
心里这样想着,大太监还是来到了裴若雪跟前。
还离着几步远的位置,看清裴若雪的脸,不由的惊了一下。
赶紧向晋安帝回禀。
“陛下,奴才瞧着那女子扭伤了脚。”
“既是伤了脚,让人将她带走便是。”晋安帝没有在意。
宫里争宠的手段层出不穷,也就见怪不怪。
本想着往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