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轻轻掩住了她的嘴:“不必说,我懂你,你永远不用觉得愧疚,是我先欠你良多。你给我一个吻就好。”
庭萱拿下了他的手:“又来?前天不是刚……?”
涂山璟看向她,目光如波:“每天来都不够。最好一天三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他越说越靠近,等到最后一句说完,呼吸已经扑到了庭萱的脸上。
她眼一闭,主动凑过去找到那热源。
于是他的吻如窗外的春风,温和又带着暖意,轻柔地,后又湿润地,拂过了她的唇舌。
庭萱觉得身体开始发热,他靠过来的身体也很热,沉沉地压过来,挤着她……
忽然,她把他推开,一翻身下了床,面色潮红地开口道:“我得去洗漱了,还得上班呢!”
涂山璟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没有说话,只是拉过被子盖上自己的腰腹和大腿,意犹未尽、眼含水光地望着她。
她含羞带怯地回望了他一眼,怕被抓回到床上这个温柔乡似的,落荒而逃,跑到了浴室。
庭萱最近不带饭了,因为有钱大可以叫一些营养健康的贵价外卖。
她简单地煮了个燕麦牛奶,又切了几片纯肉火腿,拿了些水果和酸黄瓜摆到盘子里,和洗漱完毕的涂山璟坐下来慢慢吃。
吃的时候涂山璟和她汇报:“我赌石赚来的钱,让我放到那个朋友的投资银行一些,他们有对私业务,可以替我管理。”
庭萱听了看向他:“嗯,银行是靠谱的就行,还有买的时候看清楚,不要签一些风险大的合同。你赚来的钱,你想怎么用都随你。”
涂山璟向她坦白:“这部分你放心,大多都是中低风险的。风险高的我也拿了一部分钱,有在考虑投资,但是不知道投什么。我给你买金项链的时候,和现在的金价比起来涨了些,我想投黄金。”
庭萱咽下嘴里的牛奶:“我也不太懂,好像是黄金这几年一直走俏。还有我给煤炭的公司做过一次项目,听他们的员工闲聊说过什么'七上八下',好像每年到了七月份煤炭固定都会涨,得提前布局。你要是想投的话,得咨询懂的人,而且管理好风险,赔了也不伤筋动骨的那种,不然你就白忙活了。”
涂山璟点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富贵险中求,如果想要进账多一些,最近我可能要多投一些了。”
庭萱不知道他到底手头有多少钱,也不知道他急着要进账做什么。按理说房子车子都有了,维持现阶段的生活水平已经让她很满足了,但是她知道他雄心更大,手段也多,是断不会满足于现状的。但是她不多问,因为相信他福星高照,财神爷入命,怎么折腾都不会赔本儿。
周末她领涂山璟去市中医院,挂的号是领专家津贴的返聘教授的,头发都白了,给他号过脉以后,说他身体蛮健康的,只是最近有些上火,大概是春天干燥,让他多喝水,吃些滋养润燥的东西。庭萱求他给开了些滋补的中药和补品,她总是不放心,怕哪一天他突然倒下。
日子一旦闲适,就显得过得飞快。
五月下旬,到了她的last working day。她基本没有什么活儿了,上午还和大家做了些交接工作,下午就开始办手续,到处走,和认识的人道别,顺便把离职礼物——那些代言的礼盒送给他们。
她的饭搭子们已经提前给她办过一次送别会了,也哭过了,但是真到了她要离职的这一天,他们还是不舍。尤其是彬彬,坐在她对面,每次抬头眼圈都红红的。
同组的芳姐也悄悄地来找她,和她说道:“庭萱啊,我听说了之前的事情,但是想着不好和你说,所以一直没提起。其实我在心里,一直感觉对你很愧疚,我知道要不是有那些事情,可能今天走的就是我了……”
庭萱此时心态已经放平,所以对她直摇头:“没有没有,芳姐,你不要难过,好好工作,家里的宝宝还需要你呢。”
她一提孩子,芳姐泛出眼泪的眼睛就更湿润了。她有点哽咽:“庭萱,真的,我替我孩子和老公谢谢你,虽然我知道这可能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但是不说出来的话我会更难受。”
庭萱笑笑,张开双臂:“芳姐,抱一个?”
芳姐擦了擦眼泪,和她轻轻拥抱了下,和她低声说道:“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虽然芳姐没什么太强的能力,但是只要我能帮你,我都会尽力。你人这么好,以后一定都是坦途。”
庭萱也有点感动,又紧了下怀抱,和她道了谢。
又有同事来找她道别,所以芳姐冲她点了点头就回座位去了。
等她收拾好东西,把放在办公室那些零碎拎着要下班时,曼达、兆宇来送她,和彬彬一起往外走。
她一边故作轻松地和他们聊着,一边往走廊里走。
对面走来了蒋营莹,冤家路窄,见面分外焦灼。
蒋营莹抑制不住地高兴,先开口搭话:“要走啦?”
庭萱还没等答话,郭兆宇先瞪了她一眼,上前一步。
曼达怕他激动,赶紧在后面拉住他的衣角。
庭萱冲他摇了摇头,斜斜地看了蒋营莹一眼,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