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内
及贯生赤条条地站在大殿中央,没有半分羞涩。
众仙女或是含羞掩面,或是好奇观看,层层神态各有千秋。
“哎呀!”
“真是大胆吖!”
“好精壮的小子!”
一众仙家也是对及贯生指指点点,近月来天界灵气稀薄的始作俑者,今日终于得见真容。
“就是此子吸收了天界灵气?”
“我观其法力极为深厚,就是当年那先天石胎吸收万载天真地秀、日月精华诞生的石猴,也差他几分”。
“静观其变,还是依照星君之言!先莫动手!”
这边宝塔被炸,李天王大惊失色,看及贯生光着屁股不害臊,更是恼怒:
“大胆!天界重地,妖人在此放肆!哪吒快擒下他!”
“呔!狗贼李靖,你还我金身神像!”
哪吒方才还萎靡不振,在李靖的呵斥下,这会儿不知哪来力气,三头六臂再度显现,提起火尖枪就向李靖刺去!
“啊!?你这逆子!”
李靖见哪吒眉目间又现往日仇恨,拔出腰间宝剑挡开火尖枪便冲出殿外,李靖逃跑,哪吒也脚踩风火轮紧随其后,大喊道:
“狗贼休走!哈哈哈!”
原来这宝塔是佛祖给予李靖专门管教哪吒的,如今宝塔一破,哪吒就要翻起旧账来,哪还管的及贯生。
两人一走,殿内的战力下降大半,玉帝张坚立即从龙椅上站起身,呼唤四大天王立其左右,质问及贯生道:
“你这妖人!真当我天界无人吗?竟然这样放肆!”
及贯生伫立在原地,面对玉帝,他面不改色,与其静默对视片刻,突然来个后空翻,将众仙惊退几步,腚眼朝天,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小人见过玉帝爷爷!”
众仙家不解。
“嗯?”
“这小子什么情况?”
“后空翻磕头啥都不穿”
“方才还猖狂嚣张,砸了南天门,裸奔凌霄宝殿,见了玉帝却这样乖张”
玉帝见此收回手指,疑惑道:
“小伙儿,你是有事儿找我?平身吧!”
看及贯生不再发难,剑拔弩张地气氛过去,太白星君一翻手,一件青袍倏然出现,打开来给及贯生披了上去,光溜的身体遮盖起来,这朝堂终于不再显得那么怪异尴尬。
“玉帝爷爷!我要找奎木狼!”
“奎木狼?”,及贯生情绪稳定下来,玉帝也重新端坐回龙椅上,语气有了三分淡然,“小伙儿,你叫什么名字?奎木狼与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找他?”
及贯生将腰带系好,思绪回到了从前,声音沙哑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我名叫及贯生,十年前,我尚年幼,母亲被害,死于家中,父亲不见踪影,朦胧中听见有人说‘奎木狼!当归天了!’,而后一阵霞光闪过,自己失去意识,第二天醒来,家中无半分痕迹,望玉帝爷爷帮我查清此事,双亲既逝,不共戴天之仇,宁死不屈,誓必雪之!”
听得及贯生讲述,玉帝怒拍其案,大怒道:
“竟有此事!大胆!宣奎木狼进殿!”
这时太白星君上前,脸色为难朝玉帝拱手作礼道:
“呃呃玉帝息怒,奎木狼所犯罪责甚多,约昨月上旬,天界灵气稀薄后,被贬下界如今职位正空缺着”
听之,玉帝闷不做声,环伺众仙眼神虚眯起来,而后站起身口水四溅骂道:
“谁他吗这么大胆,奎木狼!堂堂二十八星宿之一,被贬下界,我曰你个亲娘的!朕竟然不知道!是谁下的令!说!”
玉帝震怒之下, 众仙纷纷低下头去,太白星君抬袖掩面,躬身作礼道:
“是老臣做的主,此中缘由,不宜直说,请玉帝明鉴!”
“什么明鉴不明鉴的,我要你说,都是一窝蛆,谁还沾了别家粪坑的屎不成?今儿不说,这玉帝的位置就你太白金星来坐!”
玉帝快言快语,惊得太白金星冷汗涔涔,
“陛下!老臣绝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因为天界灵气有限,少一人便能少一张口舌,少些人吸灵气,随着界枢源源不断生产,天界灵气浓度便能早日回到往日光景,以减轻众仙家之苦,
那些暂关天牢的有罪之人,罪行无论轻重,纷纷被遣下界去,在下界,虽说无灵气可吸,万千烟火气,却能减轻无灵蚀身之痛,是个一举两得之措,请陛下明查!”
此番话语过后,众仙家似乎也知晓此事,暗暗点头,无人在此事上火上浇油,玉帝眉头轻拧,背负双手长叹一气道:
“下界亿万万生灵,这可如何找得?既如此,那奎木狼这里便无从查起了?小伙儿,及贯生?你可还有其他线索?”
及贯生摇摇头,太白金星又上前一步笑嘻嘻说:
“小友,老夫有一计”。
“星君快讲!”
“下界生灵虽多,但若是学一妙法,找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儿,小友若是愿意,我修书一封到二郎显圣真君坐下哮天神犬处,你拜其为师,学一追踪妙法,找到奎木狼,弄清当年之事缘由,岂不快哉!”
“谢星君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