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救了自己。”说着一指身旁的真田幸村,道:“牟君,你可知他是何人?”
牟荣添道:“不瞒大将军,在下昨夜见过这位前辈,他乃真田幸村是也。”
“哈……”老德川朗声笑道,“他说自己是真田幸村,你就信了,你未免也太轻信于人了。实话对你讲了吧,此人并非狗贼真田幸村,他乃是本公的家臣,位列四天王之一的服部半藏是也。”
牟荣添心想:“我竟然被他骗了,原来他就是东瀛赫赫有名的超忍服部半藏。”
老德川又道:“昨夜晚间,本公略施小计,试探与你,还好你无心加害本公,否则此刻早已人头落地。”
牟荣添道:“不是在下轻信于人,是大将军这场戏做得太过逼真,在下见大牢之内死了数十名兵卒,不由得在下不信。”
老德川够狠的,为了试探牟荣添,不惜牺牲掉几十名兵卒的性命。
老德川笑道:“如果戏做得不逼真,又如何瞒得过你。本公的爱将本多平八郎以及他的长子本多太郎死于你手,本公原本应该将你处斩,为本多父子报仇雪恨,但本公不想被人利用,才会将你释放。
“虽然本公不再追究此事,但本多次郎可不会饶你,能不能走出这里,全看你的本事了。来人啊,将牟荣添的刀还给他,本公要看看他的刀法究竟如何?”
牟荣添从一个侍卫手中接过自己的宝刀,挎在腰间。
本多次郎站到牟荣添对面,“仓啷”一声响,拔出宝刀雷切。这口刀可不一般,大有来头。它原本的主人是立花道雪。
此人勇武过人,被誉为九州军神、武神、雷神的化身、鬼道雪、大友之魂。和高桥绍运并称为“大友双璧”。
立花道雪去世后,将此刀传与养子立花宗雄。此人是高桥绍运的长男,过继给立花道雪,深得“大友双壁”的真传,武功超群,与本多平八郎并称为战国无双。本多平八郎是东国无双,立花宗雄是西国无双。
立花宗雄的女儿千代子嫁给本多太郎,立花宗雄将宝刀雷切赠与女婿,本多太郎用得是十文字枪,不玩刀,在征得立花宗雄的同意后,将宝刀转赠与弟弟本多次郎。
本多次郎道:“父亲、兄长在天之灵莫散,次郎要手刃牟荣添,为你们
报仇雪恨。牟荣添,受死吧!”说着一刀砍去。
牟荣添拔出虎头刀,招架相还,二人插招换式,战在一处。
本多次郎左边身体稍向前倾,卖出一个破绽,引诱牟荣添冲上来砍自己。这一招叫逆风,当日钱大有还剩十几招柳生新阴流基本剑术没来得及传授与牟荣添,其中就有此招。
牟荣添没有识破,上当了。本多次郎见虎头刀砍来,迈左腿,上前一步,避开牟荣添的攻击,雷切向上一撩,奔牟荣添脖颈斩去。
牟荣添大吃一惊,暗叫不好,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用虎头刀去格挡更是来不及,只得舌尖一顶上牙膛,叫丹田一力混元气,运用铁布衫护住脖颈。
本多次郎知道牟荣添有铁布衫护体,也知道铁布衫并非无敌绝技,用尽全力一刀斩下,想击穿铁布衫,将牟荣添人头砍下。
锋利之极的宝刀雷切结结实实的砍在牟荣添脖颈上,可惜本多次郎不给力,没有击穿铁布衫,由于用力过猛,雷切被崩回去,本多次郎只觉双臂发麻,虎头欲裂。
一颗心仿佛掉进冰窟窿一般,凉透了,心想:“我竟然没有击破铁布衫,这怎么可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有点发蒙。
就在这时,牟荣添抓住时机,身形一转,绕到本多次郎背后,虎头刀向前一送,顶住本多次郎的后心,道:“本多君,承让了。”随后收刀还鞘。
本多次郎傻了,面如死灰,呆立良久不动。
老德川鼓掌叫好道:“精彩,真是精彩。本公好多年没见过如此精彩的对阵了,真是大饱眼福。牟荣添,你的刀法不及次郎,但铁布衫神功着实厉害。次郎并非输在刀法上,而是输在你的铁布衫之下。”
又安慰本多次郎道:“次郎,不要灰心丧气,日后加紧苦练内力,再找牟荣添一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