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攻心没用?”
魏朝道:“他孤身一人,父母妻小一个没有。”
李进忠道:“这可麻烦
了,此人连剥皮都不怕,其它的酷刑对他也不会起作用,我也没招了。”
魏朝挺失望,起身道:“那你看书吧,我回去了。”走到门口,又返回来,说道:“大哥,我找你拿主意的事,你可不能透露出去半个字,否则我就麻烦了。”
李进忠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
待魏朝走后,李进忠心想:“看来此事非同小可。那犯人定不寻常,会是什么人呢?”
他又想起先前在忠义亭中鄢首峰和田尔耕的对话,鄢首峰问田尔耕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田尔耕说事情办得不顺。后来鄢首峰以身体不适为由将他支走。
他料定鄢、田二人说的这件事一定和那个犯人有关,想来想去,他觉得此事应该向骆思恭汇报。
当晚夤夜时分,他换上夜行衣靠,黑布遮面,打开后窗户,跳了出去,悄然离开皇宫,来到骆府骆思恭的卧房外,拍了两下门。听骆思恭在屋中问道:“谁呀?”
他应了一声,骆思恭听出是他,让他进去。他推门而入,骆思恭并不点灯,坐在炕上问道:“什么事?”
他站在炕前,说明一切。骆思恭听罢之后,说道:“你做的非常好,回去吧。”
待李进忠走后,骆思恭心想:“这个犯人会不会是庞玉春呢?”想来想去,想去想来,觉得很可能是庞玉春。他决定把这个犯人从东厂衙署里抢出来。东厂高手如林,戒备森严,想去那里抢人可不容易,非绝顶高手不能为之。
骆思恭手里有三张王牌,那便是锦衣卫三杰。先前他请三杰去高丽保护高丽王,吴昆山不在武当山,访友去了,他只请到了普度和牟英。
如今普、牟二人远在高丽,他得把他俩请到京城来,留牟荣添
和白云双剑继续待在高丽保护高丽王。
于是次日清晨,骆思恭差一心腹校尉飞马赶奔高丽。
就在当晚夤夜时分,又有一个黑衣蒙面人来敲骆思恭的房门,此人叫赵梆子,是锦衣卫打入东厂内部的众多间谍之一。他在东厂地牢大院做役长,手底下管着几个番役,算是个小头目。
赵梆子见田尔耕这两天扛着个黑布袋进出刑讯室,觉得可疑,将此事向骆思恭汇报。
骆思恭料定黑布袋里装着的一定是那个犯人。
数日后的一天,普度和牟英来到京城。当夜,骆思恭找到赵梆子,告诉他如果再见到田尔耕扛着黑布袋去刑讯室,赶紧汇报。
两天后,田尔耕再次扛着黑布袋去刑讯室,被赵梆子瞧见了,赵梆子谎称肚子疼,要去医馆瞧病,跟长官告了假,出了东厂衙署,匆匆来到锦衣卫总署向骆思恭汇报。
普度和牟英住在锦衣卫总署客房,随时待命。骆思恭去客房通知他俩可以动手了。普度换下僧衣,着一身短打装束,戴上斗笠,盖住光头,和牟英来到东厂衙署大墙外,见四下里没人,二人从怀中掏出黑布,遮住面容,随后翻墙而入。
他俩事先看过东厂的地形图,知道地牢大院在哪,蹿房越脊来到地牢大院,飘身落入院中。
院子里有侍卫把守,见来了蒙面人,一个侍卫长拔出腰刀,喝道:“哪来的毛贼,竟敢跑到东厂闹事,不要命了吗?”
普、牟二人也不搭话,径直往正房闯,侍卫众上前阻拦,却哪里拦得住,被他俩打翻在地。牟英没带绣春刀,怕暴露身份,背负一口鬼头刀,对付这些侍卫,只用拳脚,并没有拔刀。
他俩都有好生之德,只把这些侍卫打倒,并没有要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