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荣添道:“谭万鑫,你要是这个态度,本官只能给你用刑了。扶舆,断他一根手指。”
董扶舆拔出长剑,对刘庭芥道:“老东西,你要是再不交代问题,老子可要动手了。”
刘庭芥吓得直往后躲闪,双拳紧攥,叫道:“不要,不要!”
董扶舆对夏枝溪道:“师弟,把这老家伙按住。”
夏枝溪将刘庭芥按趴下,董扶余扒开了刘庭芥的右手,刚要削手指,刘庭芥叫道:“别!我招,我招!”
牟荣添道:“把他放开吧,刘庭芥,把你贿赂谭万鑫的每一笔金银都详详细细、清清楚楚的交代出来,倘若你敢蓄意隐瞒,或是捏造事实,本官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全剁下来。”
刘庭芥用袖口擦擦头上的冷汗,说道:“老夫一定如实交代。”他一共向谭万鑫行贿十几次,将每次行贿的时间、地上、金银的数目都一一供述出来。”
待刘庭芥说完,牟荣添道:“就这些了吗?还有没有隐瞒?”
刘庭芥道:“老夫不敢隐瞒,就这些了。”
牟荣添在心里将刘庭芥供出的数目加了加,暗想:“这个数目足够将谭万鑫绊倒了。”见李天目停笔了,说道:“天目,把口供给他签字画押。”
刘庭芥签过字,画完押,牟荣添拿着口供,带上李天目和施翼返回京城,让其余人留在水帘寺看管刘庭芥等人。
骆思恭看过刘庭芥的口供之后,说道:“天目,荣添,你们做的非常好,按计划行事。”
当晚戌牌时分,李天目、牟荣添和施翼着夜行衣靠,黑布蒙面,悄然潜入谭万鑫府邸。骆思恭事先已经给他们看过谭万鑫府邸的地形图,他们对府中的布局了如指掌。
骆思恭料想此刻谭万鑫很可能在书房
,李天目等人飞檐走壁,来到书房所在的院落,藏身于后房坡,向院中窥视,见院子里站着五名警卫,着的都是东厂的官服。又见书房中亮着灯,料想谭万鑫应该就在书房。
谭万鑫的府邸由东厂负责警卫,东厂十二掌班之一的“左臂花刀”张鹄带着三十个手下在此当职。
院中那五名警卫,皆戴圆帽、着皂靴,其中一人穿褐衫,他便是张鹄,其余四人穿直衣,是他手下的四个领班。这四人各站院中一角,张鹄站在书房门外。
李天目飞身而起,向张鹄俯冲过去,张鹄见来了刺客,忙拔腰刀,还没等把刀拔出来,已被李天目点定。
这时一名警卫扯着嗓子喊道:“有刺客!”
谭万鑫在屋中批阅公文,闻听此言,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毛笔没握住,掉在桌上。
那四名东厂的领班,挥刀向李天目攻去,李天目双掌齐摇,片刻间,便把这四人打翻在地,踹开房门,闯入书房。
谭万鑫起身惊叫道:“你想干什么?”
李天目从后腰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步逼近谭万鑫,用腹语术说:“姓谭的,老子手头紧,想和你借几个钱使使。”
谭万鑫道:“好说,好说。你想要多少,尽管开口,老夫一定满足你的要求,你切不要伤害老夫的性命。”
李天目将桌案上的一干物品随手推开,坐到桌子上,用匕首刀指着谭万鑫道:“坐下,坐下。”
谭万鑫一脸惊恐的看着李天目,坐到太师椅上,李天目用匕首刀顶住他的心口,说道:“看来你是个明白人,你放心,只要你满足老子的要求,老子绝不会坏你的性命。叫人送三千两金子过来,都要五十两一锭的。你个老家伙要敢耍花样,老子捅死你。”
谭万鑫心想:“这家伙好大的胃口,一张嘴就是三千两金子。”
李天目见他有些犹豫,说道:“怎么,不舍得呀,你个老家伙要是舍命不舍财,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路。”
谭万鑫道:“别误会,老夫不是舍不得,而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金子。”
李天目道:“姓谭的,你的家底有多厚实,老子早就调查清楚了,别说是三千两,即便是三万两,你也拿得出。老子不贪心,就管你要三千,倘若你不肯舍财,老子就叫你舍命。”
他将匕首刀往前送了送,吓得谭万鑫惊叫道:“别,别,老夫给你拿,不要坏老夫性命。”
李天目道:“这就对了。”
此时东厂的其余警卫闻讯赶到,闯入书房,其中一个叫道:“那厮,快把首辅大人放了。”
李天目扭头去看那些警卫,说道:“你们谁敢妄动,老子捅死他。”又道:“姓谭的,让这群东厂的王八蛋都滚出去。”
谭万鑫道:“你们快出去。”
警卫们退了出去,张鹄对其中一人道:“快去通知厂公大人。”
那警卫撒腿如飞,想去东厂报信,刚跑出大宅,牟荣添落在他身后,一记刀掌,将其击昏,点了他的穴道,拖到后巷。
李天目对谭万鑫道:“快叫你的家人把金子送过来。”
谭万鑫叫道:“把夫人叫来。”
时间不大,警卫们把谭夫人找来,谭万鑫对夫人道:“快去取三千两金子,送这来。”
谭夫人道:“三千两,这么多呀?”
谭万鑫叫道:“多个屁,你快去,再要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