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信,叫道:“府尹大人,大事不好了,那两个锦衣卫把咱们的人给打了,大人快去瞧瞧吧。”
钱府尹成心要晾着牟荣添,没想到牟荣添他们敢动手打人,闻之大怒,来到后堂,见地上躺着十几个衙役,一个个鼻青脸肿、呲牙咧嘴,有的抱着肚子,有的捂着腿,伤的都不轻。旁边站着个细高挑、相貌英俊
的锦衣卫青年,他不认识施翼,见牟荣添坐在客椅上,问道:“牟千户,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他们打成这样?”
牟荣添微微一笑,说道:“钱大人,你终于肯露面了。这些衙役是我们打得。本官奉圣上之命,前来查案,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竟敢阻挠,别说打了他们,就算把他们都宰了,本官也不必承担任何责任。”
钱府尹道:“奉圣上之命查案?你查什么案子?”
牟荣添道:“本官所查之案,事关重大,不方便向钱大人透露,钱大人只需配合本官就行。”
钱府尹落座,问道:“本官如何配合你?”
牟荣添道:“此案涉及到大来银号,本官今日刚从外地赶回来,便听闻大来银号发生了血案,想来这桩血案是由顺天府侦办的吧?”
钱府尹道:“在顺天府地界上发生的命案,当然由顺天府来侦办。”
牟荣添道:“本官想调阅该案的卷宗,请钱大人配合。”
钱府尹不愿配合,却不敢不配合,叫师爷取来该案的卷宗,放在牟荣添身旁的桌案上。
牟荣添翻阅卷宗,得知大来银号一共死了二十三人,掌柜的曲大来一家八口全部遇难,其余人等是银号的账房先生和店伙,还有仆人。
牟荣添心想:“当日庄廉一定是和张守约一起来得,被银号里很多人看见了,所以骆思恭要把这些人都杀了灭口。那些不住在大来银号的店伙应该也被灭口了。”
问道:“钱大人,最近两天府里还有别的命案吗?”
钱府尹道:“还有七桩命案,都是前天晚上发生的。”
牟荣添道:“死者都是什么人?其中有没有大来银号的人?”
钱府尹道:“他们都是大来银号的店伙。”
牟荣添心想:“要是大来银号的人都死绝了,这条线索就断了
。”问道:“钱府尹,你可有大来银号的人员名单?知不知道有没有店伙幸免于难?”
钱府尹摇头道:“没有,不知。”
牟荣添和施翼离开顺天府衙,回到北镇抚司,刚走进办事房,董扶舆道:“燕子,五师叔病了,病的挺重,单大人来了好几趟,想和你一起回武当山去看五师叔,你回来就好,赶紧去找单大人吧。”
施翼一听师父病了,紧张的很,拔腿就往外跑,来到锦衣卫总署,跑进左佥事办事房,见单思北坐在屋中,说道:“师叔,我回来了。”
单思北道:“燕子,你可算是回来了,让我等的好苦。”
施翼道:“我师父生的是什么病呀?”
单思北道:“肚子里的病,我也说不清楚,咱快回去看看吧。”
施翼道:“我回去和添哥说一声,咱们再走。”
单思北道:“那你快去。”
待施翼走后,单思北来到骆思恭办事房,说道:“大人,施翼上当了,我们待会儿就走。”
骆思恭“嗯”了一声,说道:“去吧。”
施翼回北镇抚司和牟荣添打了声招呼,而后和单思北双骑离京,赶奔武当山。
骆思恭离开锦衣卫总署,来到万福楼,走进跨院,轻敲两声房门,屋内有人问道:“谁呀。”骆思恭道:“是老夫,准备行动吧。”屋中人应了一声“知道了。”
骆思恭回到锦衣卫总署,把牟荣添叫到办事房,指着桌案上的长条卷轴锦盒,说道:“这里面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太后要把它赐给潞王,此图价值连城,让别人去送,老夫着实不放心,就辛苦你走一趟吧。”
牟荣添拿起锦盒,说道:“下官遵命。”出了锦衣卫总署,回到北镇抚司,把锦盒包在长条布里,打了个包袱,挎在肩头,快马离京,赶奔卫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