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目宁死不肯就范,眼前一黑,疼昏过去。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船板上,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划船的是一位青衣少女,小船在海中前行,刚离开蛇岛不远。
那青衣少女见他醒了,笑道:“李大侠,我家主人让我送你去青泥洼口。”
李天目微微一笑,说道:“多谢了。”向蛇岛望去,见毒娘子站在山崖上,暗想:“她并不是真心要害我。”
毒娘子望着小船远去,自语道:“李天目为了心爱的女人竟能宁死不屈,真是个好男儿大丈夫。”
数日后,李天目回到自在州丐帮分舵,冯舵主见他走了进来,招呼道:“李大侠,你回来了。”
李天目道:“找到他们了吗?”
冯舵主道:“还没找到,不过数日前帮中的弟兄在沈阳中卫见过他们。各坛口正在加紧寻找,李大侠莫急,先在我这住下,耐心等候,相信过段时间就会找到他们。”
李天目心想:“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也去找找。”告辞离去,来到沈阳中卫,用了两天的时间,把城内的酒馆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田龙等人。又去抚顺所寻找,还是没找着。
这一日来到铁岭卫,一连问过几家酒馆,仍无所获,走在街头,忽听背后有人叫道:“恩公!”他也没在意,继续走自己的路,一个中年汉子从后面追上来,绕到他身前,笑道:“恩公,没想到在这遇上你了。”
李天目见那汉子是范五,笑道:“是你啊。”
范五道:“恩公,你怎么来这了?”
李天目道:“来办点事。”
范五说起李天目在自在州相救之事,对他千恩万谢,硬要拉着李天目回家吃饭,李天目不便推辞,笑道:“那就叨扰了。”
范五笑道:“恩公莫要和我客套,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一顿饭又算得了什么。咱们去雇辆驴车往家走。”
李天目道:“为何要雇驴车呀?”
范五道:“我家在龙泉沟,
离这得有五十多里地,我怕把恩公累着。”
李天目笑道:“驴车不要雇了,别花冤枉钱,我走上几十里路,还累不着。”
晌午时分,二人来到龙泉沟,李天目随范五走进一所农家小院,范五道:“这就是俺家。”
李天目见小院不大,用一人多高的篱笆墙围着,院中只有一间土坯房,破败不堪,连窗纸都没糊,可见范五家的日子不好过。
他家的大黄狗见来了陌生人,跑过来朝李天目狂吠,不等范五喝止,李天目瞪了那狗一眼,大黄狗吓得往后一缩,不敢再放肆。
二人进屋,范五道:“恩公请坐,我给你拿水喝。”
李天目坐到炕边,范五端来一瓢水,不好意思的说:“家里也没茶叶,只能让恩公喝白水了。”
李天目一笑,接过瓢,说道:“这就挺好。”咕嘟咕嘟把一瓢水喝干,觉得这水甘甜爽口,赞道:“你们这的水可真不错呀。”
范五笑道:“这是山上的泉水,不单甘甜,还能治病。有个头疼脑热的,一喝就好。老辈子人管那眼泉叫龙泉,因为有了这眼龙泉,俺们这山才叫龙泉山。”
李天目道:“这么好的水,若是用来酿酒,一定能酿出佳品。”
范五道:“俺村宝库叔就拿龙泉酿酒,他酿的烧刀子可好了,恩公喝得惯烧刀子吗?”
李天目道:“能喝一点。”
范五道:“能喝就好,一会儿我去宝库叔那讨点来,给恩公尝尝。”
李天目道:“五哥,别老叫我恩公,你就喊我天目吧。”
范五笑道:“那行,俺听你的,天目老弟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弄饭。”说着出了屋子。
李天目向窗外望去,见范五要杀一只老母鸡,说道:“五哥,别杀鸡了,把它留着下蛋吧,吃了怪可惜的。”
范五道:“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若是连鸡都不杀一只,如何说得过去。”说话间已把那只老母鸡给宰了。
李天目心想
:“这位范五哥还挺实在的。”
过了一会儿,范五在炕上放下矮脚桌,端上饭菜,说道:“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天目老弟将就吃点吧。”
李天目道:“这就挺好。”
范五道:“你先吃着,我去宝库叔那讨点酒来。”
李天目见范五拿着个空瓢出了院子,也没动筷,坐在炕上等他回来一起吃。过了一会儿,范五端回来一瓢酒,刚一进屋,李天目便嗅到扑鼻的酒香,笑道:“这酒打鼻子的香,定是佳酿。”
范五上炕坐下,给李天目满上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把瓢放在桌上。笑道:“老弟,你尝尝这酒咋样?”
李天目喝了一口,品出这就是普济酒葫芦里的烧刀子,吃了一惊,问道:“那位宝库叔住哪,快带我去找他。”
范五一怔,问道:“你找宝库叔作甚?”
李天目道:“我要找几个人,或许那位宝库叔会知道他们的下落。”
范五道:“那你跟我来吧。”
二人来到村西头一户人家门前,李天目见院子里放着张矮脚桌,四人围坐吃喝,其中三人正是田龙、吴昆山和普济,他心中大喜,迈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