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究竟是何人吗?”
郭索道:“他的底细,徒儿不知。”
连大抿着嘴说:“这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想到江湖上还有此等绝顶高手。”
郭索叫道:“师父,你怎么不追他呀?”
连大没理睬郭索,转身往回走,走出不几步,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连呕出数口鲜血,身子一晃,栽倒于地。
瓦房乡客栈西墙外,车把式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七
嘴八舌头的窃窃私语,有人说:“李局主这回可亏大了,三万多两银子都泡汤了。兴许连咱们的车钱都付不起了。”
另一人说:“你尽瞎担心,飞虎镖局家大业大,哪能差咱们这几个子儿。”
又一人说:“那可说不好,这回的损失多大呀,说不定李局主得把整个飞虎镖局都赔进去,还哪有钱给咱?”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车把式叫道:“不给钱可不行,她赔不赔的跟俺没关系,他用了俺的车,就得给钱,哪有白用车不给钱的道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旁边的两个人应道:“张老爹说得没错,用车就得给钱。”站在他对面的几个人见林德清出现在他背后,都不吱声了。
林德清一拍那老车把式的肩头,那老车把式回过身来,见是林德清,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林德清似笑非笑的说:“老张,你和我们镖局不是头一次打交道吧?我们用了你十几二十年的车,可曾短过你一文车钱呀?”
那老车把式不好意思的说:“林二爷,你多心了,俺可没有那个意思,镖局子咋能短俺们这几个车钱呢,不能够呀。”
林德清道:“你们都放心,车钱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你们的。”
车把式们见他转身要走,其中一人问道:“林二爷,这都半天过去了,咱还不走呀?”
林德清侧头道:“李爷去办事了,等他一回来,咱们就动身。”
李皎月坐在车板上发呆,林德清走过来,劝道:“皎月,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皎月双眼木然的瞅着地面,没有搭话。
施翼站在一旁,见李进忠从不远处走来,说道:“李叔叔回来了。”迎了过去,见李进忠嘴角挂着血痕,问道:“李叔叔,你受伤了?”
李进忠叹一声道:“郭索的师父挺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林德
清道:“老李,你和星海老仙交上手了?”
李进忠道:“星海老仙?那是何人呀?”
林德清道:“那便是郭索的师父。”
李进忠道:“我是和他交上手里。”
林德清道:“星海老仙是仅次于四圣的绝顶高手,你能全身而退,就是万幸。”
李进忠心想:“我的武功比起那星海老仙也差不了多少,那本神功秘籍我还未能精通,如果精通了,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方,我一定能战胜星海老仙。”
其实李进忠的武功并不在星海老仙之下,如果他在吐血之后不逃走,继续和星海老仙战下去,星海老仙十之八九要死在他手上。
林德清招呼车把式们去牲口棚牵骡子套车,准备出发。
施翼道:“二叔,这都下半晌了,走不了多远,天就黑了,咱们宿一夜,明儿个再走吧?”
林德清道:“别宿了,还是赶紧走吧。”
胜明和胡侃的穴道还没解开,几个车把式把他俩抬上车,镖队出发,离开瓦房乡,向北行去。天黑之后,没找到宿头,镖队只能夜宿郊外。
林德清为了给李皎月省钱,在返京途中,几乎每天都有意错过宿头,车把式们见总在野外过夜,嘴上有怨言,被李皎月听到了。
李皎月私下里对林德清道:“二叔,别总在野外过夜了,车把式们都不高兴了。我知道二叔这样做,是有意帮我省钱,可这又能省下多少呢?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惹得大家不高兴,我觉得不值得。”
林德清道:“皎月,你可不能这么想,做生意得精打细算,别看省下的这几十两住宿钱不算多,但积少成多,现在咱们镖局子遇上难处了,能省尽量得省。”
李皎月觉得林德清的话不错,对车把式们的怨言只当没听见。离京城越近,她的心情越忐忑,货银都没了,她不知回京之后该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