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心脉尚未治愈,也能要了她的命,现在着手除去陈老鬼,还为时不晚。”
鄢首峰点了点头。
当晚三更时分,锦衣卫十三号院来了三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是空空、庞剑锋和张道乾。
院子里站着四名侍卫,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那三人送去见阎王了。空空一脚踹开正房的门,率先冲了进去,屋中漆黑一片,张道乾随后而入,摊开双掌,施展出烈焰神功,掌心登时燃起两团火焰,将屋中照亮,只见屋子里空无一人,三人皆是一怔。
庞剑锋道:“到其它屋子去搜。”
空空去了东厢房,用火折子照明,见炕上睡着四个汉子,都不是陈贞石,抓起其中一人,摔在地上,那人从睡梦中惊醒,吓了一大跳,忙去墙上摘刀,空空一指将其点定,叫道:“陈贞石老儿呢?”
不等那人回答,其余三人尽皆醒来,向空空扑去,空空连挥三掌将他们全都打翻在地。
又厉声喝问先前那人,“陈贞石在哪?”
那人颤声道:“陈老先生前几天就搬走了。”
骆思恭担心陈贞石治愈了皇后的肝脉,鄢首峰会狗急跳墙对他下毒手,因而把他转移了。这院中的侍卫却没撤,为的是测试一下鄢首峰是否要对陈贞石下毒手,如果测试出鄢首峰果有此意,他便要更加小心的保护陈贞石。倘若撤去了侍卫,十三号院子空了,即便鄢首峰派人来行刺,他也不会知晓。
庞剑锋和张道乾去了西厢房,房中无人,奔了出去,这时空空也出来了,庞剑锋问道:“大师,找到陈老二了吗?”
空空摇了摇头,说道:“骆思恭已将陈老头转移了。”
三人回去向鄢首峰禀报,鄢首峰还没睡,坐在忠义亭中听信儿,接到禀报后,说道:“转移了?骆思恭这只老狐狸可真够狡猾的。”
一个多月后,这一日,骆思恭叫来牟荣添,说道:“高丽传来消息,江原道原州牧使高汉很像是高建瓴,你去一趟高丽吧,查明他究竟是不是高建瓴?”
牟荣添和施翼双骑赶奔高丽,不一日来到原州城,当晚二人黑衣蒙
面,潜入府衙后宅,牟荣添想亲眼瞧瞧那高汉,看看他与高建瓴的画像有几分相似。
二人不知高汉卧房的所在,怕打草惊蛇,不敢逼问府中仆人,只得没头苍蝇般瞎找。找来找去,到了跨院房上,见一英俊青年在院中舞剑,正是高丽侠士韩勇俊。
牟荣添一怔,心想:“他怎么会在此?看来他和高汉有莫大的关系,既是如此,我何不从他口中打探出高汉的底细。”
他打定主意,和施翼悄然离去,在城中客栈住了一夜,次日上午,二人着锦衣卫官服,来府衙求见韩勇俊。
衙役去后宅禀报,片刻之后,韩勇俊走了出来,拱手笑道:“牟兄,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牟荣添拱手还礼,笑道:“挺好挺好,在下来高丽办事,听闻韩兄在此,特来一会。”
韩勇俊笑道:“快里面请。”把牟荣添和施翼让进后宅花厅落座。
彼此寒暄几句之后,牟荣添话锋一转,问道:“韩兄为何会在这府衙之中,莫非韩兄入了公门?”
韩勇俊笑道:“并非如此,牟兄有所不知,原州牧使高大人,乃是在下的义父。”
牟荣添道:“哦,原来如此。”他想知道韩勇俊为什么会拜高汉为义父,却不便直问,瞅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施翼,想叫他问问,为防引起韩勇俊的怀疑,没敢递眼色,只是很平常的一瞅,眼神中并没有内容。
施翼和牟荣添是老搭档,见牟荣添看自己,猜出他的心思,说道:“韩大侠,你怎会拜高大人为义父?”
不待韩勇俊回答,牟荣添道:“燕子,瞎打听什么,这是韩大侠的私事,怎好胡乱相问。”
韩勇俊笑道:“这没什么,既然燕子兄弟想知道,说说又何妨,事情是这样的。”他回忆着当年的情景,将其中缘由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