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不下,眼看国事日废,令孩儿好生担忧,倘若长此以往,江山必然不稳,孩儿迫于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
,望母后能体恤孩儿的一番苦心,你老人家就答应了吧。”
太后沉吟半晌,长叹一声,说道:“也罢,常洛才是未来的真命天子,自有神灵护佑,即便设下这荒唐的擂台,也不会动摇他的太子之位,既然你非要如此,哀家就给常洵一次机会,不要叫他误以为哀家偏心常洛,他们都是哀家的孙儿,哀家从不偏倚。”
万历道:“多谢母后成全。”
回到御书房,连夜召见骆思恭和鄢首峰,二人来到,跪地见礼。万历面沉似水,没让他俩平身,叫道:“骆思恭,鄢首峰,你二人可知罪?”
二人皆是一怔,骆思恭道:“圣上,微臣何罪之有?请圣上明示。”
鄢首峰道:“奴才也不知身犯何罪,也请圣上明示。”
万历“哼”了一声,说道:“骆思恭,鄢首峰,别以为你们做的丑事,朕全然不知。朕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说而已。
“你们俩各自纠集了一批大臣,一个支持太子,另一个则支持福王,双方之间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十余年,搞得朝廷乌烟瘴气,朕的江山都要毁在你们两个佞臣手里了,你二人真是罪该万死。”
骆鄢二人闻听此言,皆是额头上冷汗直冒。
万历道:“你们俩不是爱斗吗?朕给你们一次公开较量的机会,朕决定设立国储擂,让锦衣卫和东厂打对台,如果锦衣卫赢了,福王就藩,如果东厂赢了,福王做太子。具体的细节你们俩商量,三天之内,草拟一个方案报上来。”
骆思恭心想:“这一定是鄢首峰出的鬼主意,哼哼,鄢狗,你可打错算盘了,打擂台,锦衣卫可不怕你。”
鄢首峰心中纳闷,暗想:“这是谁给圣上出的馊主意呀?打擂台,东厂如何是锦衣卫的对手
,这不是害我吗?这主意会不会是骆思恭出的?不能够呀,圣上是向着皇后的,不会有意偏袒太子。”
二人告退出了御书房,骆思恭干笑道:“鄢兄,明天上午请到锦衣卫总署来,咱俩商量一下国储擂的细节。”
鄢首峰道:“还是骆兄来东厂吧。”
二人都不愿去对方的地盘,最终决定在崇文门外品茗居茶楼进行谈判。
次日上午,二人来到品茗居,坐进包厢,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笑呵呵的谈判。
鄢首峰道:“骆兄,锦衣卫以你为首,东厂则以咱家为首,不如咱俩打一场,一阵定胜负,你看如何呀?”
“哈……”骆思恭干笑道,“鄢兄武功盖世,兄弟岂是你的对手,一阵定胜负可以,但兄弟不能出马,要请昆哥替我出战。”
鄢首峰干笑道:“咱家只是开个玩笑,事关重大,只打一阵未免过于草率。”
骆思恭道:“鄢兄想比几阵?”
鄢首峰道:“九阵,不知骆兄意下如何?”
骆思恭昨天盘算了大半夜,无论是一阵、三阵、五阵,还是七阵、九阵、十一阵,锦衣卫都有胜算,于是说道:“可以,没问题,那咱们就比九阵。”
鄢首峰道:“关于参擂人选,咱家有个要求,女人不得参擂。”他这是针对田小凤的,不想让她参擂。
骆思恭不了解田小凤的战斗力,压根儿就没把她计划在内,心想:“鄢首峰为何要提出这个条件?”虽然不明所以,但骆思恭也不肯轻易答应,说道:“兄弟也有一个条件,如果皇后能答应赦免李天目,兄弟就应了鄢兄的条件。”
鄢首峰觉得这个交换条件划算,爽快的答应下来。双方定在八月十五举办国储擂,九阵赌输赢,每名参擂人选只能打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