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又是二十余合,飞尘斜劈一剑,牟荣添挥刀招架,飞尘忽的变招,挺剑前刺,直奔牟荣添咽喉,牟荣添已躲闪不及,只能运用铁布衫防御。
虽然他的内力已是从前的五倍,但能不能抗住这一剑,一点把握都没有。
飞尘叫了声“小兔崽子,你去死吧!”恶狠狠的一剑刺在牟荣添的咽喉上,结果仍是没刺进去,大吃一惊,心想:“这怎么可能?”
牟荣添抬左掌,运用怒气释放冲击波,这回放出去了,为了能击中目标,他选择的是九速一力,冲击波电闪般打在飞尘脸上,把他打了个蒙头转向、满口牙掉。
如果牟荣添此刻再补上一刀,飞尘就死定了,他看在绝尘的份上,不想对飞尘下杀手,一脚将他踹下擂台。
骆思恭见牟荣添胜了,心中大喜,叫道:“荣添,好样的。”
飞尘返回看台,又羞又臊,又恼又怒,自语道:“我怎么会输给牟荣添这个小兔崽子,这怎么可能?”他嘴里没牙,说起话来透风撒气。
绝尘横了他一眼,说道:“连个小辈都打不赢,崆峒派的脸让你丢尽了。”
鄢首峰本以为这一阵会胜,没想到飞尘竟败了,大失所望。
这时只听大太监张诚又扯着尖嗓喊道:“第四阵,锦衣卫普度对战东厂绝尘。”
二人登上擂台,普度双掌合十,说道:“弥陀佛,能在此遇上绝尘道长,真是幸会幸会。”
绝尘微微一笑,说道:“能和金刚佛对阵,贫道荣幸之至。”
普度道:“道长,不知你是想文斗还是武斗?”
绝尘一怔,问道:“何为文斗?”
普度道:“文斗嘛,就是贫僧让道长砍一剑,如果你能破得了贫僧的金钟罩,贫僧便甘拜下风。”
绝尘心想:“我的内力未必输给你。”说道:“神僧掌法高超,贫道不及也,那就文斗吧,让贫道领教领教神僧的金钟罩绝学。”
普度
微微一笑,说道:“那好,道长请进招吧。”说着调丹田一力混元气,设下了金钟罩。
绝尘灌真气于剑尖,用尽全力,一剑劈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长剑被高高荡起,险些撒手,再看普度,巍然不动,稳如泰山,竟是毫发无损。
绝尘反提长剑,抱拳道:“金刚佛果然名不虚传,贫道佩服。”他栽了跟头,没脸再回看台,垂头丧气的走了。
鄢首峰见锦衣卫一连扳回两阵,急的直顿足,骆思恭那边却高兴不已。
双方二比二打平了,这时张诚喊道:“第五阵,普济对战丁此吕。”
普济闻言,起身叫道:“不用比了,贫僧认输。”
骆思恭一怔,叫道:“老五,你说什么胡话呢,怎么还没打,就认输了?”
普济道:“你有所不知,前些时我在飞虎镖局和钉子比试过,我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手,上去也是个输,又何必当众出丑呢?”
骆思恭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追究。
鄢首峰知道普济曾败在丁此吕手下,这才安排丁此吕对阵普济。
这时张诚又喊道:“第六阵,锦衣卫牟英对战东厂空空。”
牟英一皱眉,心知自己不是空空的对手,却不能认输,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牟荣添也知道牟英不敌空空,怕父亲有闪失,有心劝其告负,却不便开口,将虎头刀交给牟英,说道:“父亲,多加小心。”
牟英“嗯”一声,点了点头,到了台上,二人交手,牟英果然不是空空的对手,也就十几个回合,空空一掌给牟英当胸拍上,把牟英打得平飞出去,摔在台下。
牟英感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开了锅,哇哇大口吐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牟荣添惊叫一声“父亲!”忙跑过去,把牟英抱回来,平放于地,搭他脉搏,脸色为之大变。
李天目见状,关切的问道:“荣添,牟叔叔伤势如何?”
牟荣添道:“家父伤势
严重,我得赶紧送他回去疗伤。”
幸亏牟英穿了鱼皮坎肩,防御住一部分攻击力,否则就立毙当场了。
李天目望着西看台上的东厂众人,紧攥双拳“咯咯”作响,眼中现出杀机。
六阵过后,二比四,东厂暂时领先,鄢首峰心想:“再拿下一阵,我们就赢了。”
这时张诚喊道:“第七阵锦衣卫吴昆山对战东厂鄢首峰。”
二人登上擂台,鄢首峰亮出湛卢剑,仇人见面,鄢首峰眼珠子都红了,瞪着吴昆山,叫道:“吴昆山,咱家要向你追讨三十年前那笔血债。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吴昆山冷冷的说:“鄢首峰,老子当年没一剑宰了你,让你这三十年来兴风作浪,老子肠子都悔青了,今天老子要除掉你这祸害。”
二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吴昆山一出手便是青龙乱舞,“唰……”顷刻间以剑做鞭,抽出几十剑,鄢首峰一边躲闪招架,一边连连后退,一个不留神,前胸被龙舌剑切开一道大口子,又一个没留神,小腹也开了一道大口子,肠子往外直冒。
鄢首峰见势不妙,不敢再战,急退数步,跳下擂台。吴昆山叫道:“姓鄢的,你怎么跑了,快回来,某家还要和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