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李天目和纪春帆对坐,黑玫瑰打横,三人开怀畅饮,边喝边聊。
黑玫瑰问道:“李天目,你干嘛不在东武圣家待着,你活腻歪了,想找死呀?”
李天目道:“我不想给木前辈添麻烦。”
黑玫瑰道:“给东武圣添麻烦,总比丢了性命要好,你这人真是脑袋叫门挤了,糊涂蛋一个。”
李天目一笑。
黑玫瑰道:“李天目,你答应过姑奶奶的事,还没兑现呢?”
李天目道:“何事呀?”
黑玫瑰道:“带我去见董姑娘呀。”
李天目神色凄然道:“见不成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黑玫瑰一怔,问道:“为何见不成了?”
李天目道:“晴儿已经不在了,被东厂害死了。”
黑玫瑰又是一怔,心中激动不已,暗想:“如今董晴不在了,李天目就是我的了。”柔声道:“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李天目道:“这没什么。”
黑玫瑰又道:“你打算去哪?”
李天目不想道出实情,说:“走哪算哪吧。”
黑玫瑰道:“你和我回蛇岛吧,到了那里你就安全了,要是有人胆敢去蛇岛害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李天目道:“我和毒岛主又不熟,岂能给她添麻烦,不可不可。”
黑玫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呀,你和姐姐不熟,有什么关系,不是有我吗?只要我一句话,姐姐一定会收留你。”
李天目一笑,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黑玫瑰挺失望,一脸不高兴的拿起酒碗干了,说道:“李天目,你真是个大蠢蛋,无可救药了。”
这时楼前来了几个捕快,衙门接到禀报,得知此处发生了命案,派他们过来侦办。
为首者是个四十多岁的捕头,找来店伙问话,得知
凶手就在楼上喝酒,心想:“死者看起来都是江湖中人,那凶手能以一敌四,定是武林高手,我可不能上去找死。”瞪着那店伙,低声道:“凶手真的还在楼上吗?”
那店伙以为他不信,信誓旦旦的说:“是,就在楼上,官爷要是不信,小的这就带你上去。”
那捕头把眼珠子瞪得更大了,抓住了店伙的前襟,恶狠狠的说:“那凶手在楼上吗?”
店伙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忙改口道:“不,是小的记错了,那凶手已经跑了。”
捕头一笑,说道:“这就对了,我谅那凶手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人之后还留在这喝酒。”他吩咐捕快们把尸体运走。
李天目等人又喝了半个多时辰,纪春帆结了帐,三人走出酒楼,纪春帆道:“天目,你往哪走?”
李天目道:“晚辈北行。”
纪春帆道:“老夫回扬州,也是往北走,咱爷儿俩顺路,一起走吧。”
李天目道:“还是不要了,晚辈不想给前辈惹麻烦。”
“哈哈哈”纪春帆笑道,“老夫不怕麻烦,一起走吧。”
李天目笑道:“那好,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对黑玫瑰道:“黑姑娘,咱们就此别过。”
黑玫瑰道:“别什么别,你去哪,姑奶奶就去哪,姑奶奶跟定你了。”
李天目不愿让黑玫瑰跟着,因为黑玫瑰实在是太性感、太诱人了,他怕把持不住,做出对不起董晴的事,虽然董晴已经不在了,但他的那唯一一缕情丝依然牢牢的拴在董晴身上。
他想开口拒绝,让黑玫瑰别跟着他,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是愿意和黑玫瑰在一起的。
李天目心想:“她救过我数次,对我有恩,如果不让她跟着,有些说不过去,算了,既然她愿意跟着,那就由着她吧。”
店伙牵来纪春帆
的黑驴,笑道:“老爷子,小的已经给它喂饱了,你老人家这头驴可真壮实,赶上马了。”
纪春帆一笑,说道:“马算什么,就我老人家这头宝驴,十匹马也不换。”掏出一把铜钱,又道:“拿去吧,这是打赏你的。”
那店伙喜笑颜开,躬着身子,双手并在一起,掌心向上去捧。
黑玫瑰牵过马来,说道:“李天目,你没有坐骑,咱俩同乘吧。”
李天目道:“不了,我腿儿着就行。”
黑玫瑰道:“腿儿着多累呀,你就别客气了,快上马吧。”
李天目道:“男女有别,这会有损黑姑娘的清誉,不可不可。”
黑玫瑰道:“江湖儿女哪那么多臭讲究,我说行就行,你别废话了,快上马吧。”
李天目仍坚持要步行。
纪春帆道:“天目,咱俩同乘,你坐我的驴吧。”
李天目道:“还是不要了,别把前辈的驴累坏了。”
纪春帆道:“你多虑了,加上你这百十来斤,还累不坏老夫这宝驴,你就上来吧。”
李天目见那黑驴体壮如马,估计累不坏它,便骑了上去,纪春帆倒骑上驴,和李天目背靠背而坐。一马一驴并排向城外走去。
黑玫瑰道:“老人家,你咋倒着骑驴呀?”
纪春帆笑道:“我老人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