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上位,齐兄是石敬洪继承帮主的障碍,而耿兄也是他的障碍。
“我和齐兄,以及钟长老都怀疑耿兄是被石家父子害死的,但没有证据,帮中很多弟兄也都是这么猜测的,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齐兄
无意和石敬洪争夺帮主之位,已有隐退之心,可惜晚了一步,不等隐退,就被石家父子害死了。
“你找齐兄引路去拜祭耿兄,誓要为耿兄报仇,后来齐兄对我谈及此事,我问他:‘为何不告诉你,耿兄很可能是被石家父子害死的?’齐兄说:‘李天目不是石荒的对手,如果他证实了耿兄的确遭石家父子所害,李天目定是要找石荒拼命,到那时,他不仅报不了耿兄的大仇,反而会把自己这条小命也搭上,如此一来,我就把李天目害了。’李天目,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再稀里糊涂的被人利用了。”
李天目细细品着李长老的话,判断其中的真假,沉思半晌,说道:“石敬洪是石荒的儿子,石荒要传位给石敬洪有何不可?耿大哥为何要反对?刚才你说石荒传位给石敬洪有违祖制,究竟是何祖制呀?”
李长老道:“李天目,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不过你非敝帮成员,难怪你不知道。江湖上很多帮派沿袭的是家族继承制,也就是父死子继,但我们丐帮不同。
“在南宋年间,我们丐帮出了位了不起的帮主,此人姓洪,不但武功高强,位列当世四圣之一,人品亦佳,堪称德艺双馨。
“这位洪帮主没有子嗣,于是将帮主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弟子,洪帮主不希望丐帮变成某人的家天下,便立下‘传贤不传子’这条祖制,一直沿用至今,已有数百年之久。
“石敬洪是石荒的儿子,他根本没资格继任帮主,石荒要违反祖制,耿兄岂能答应?或许正是因为他对此的激烈反对,这才引来杀身大祸。”
李天目想了想,说道:“李长老,依你所言,石荒父子的确有重大嫌疑,倘若当真是他们父子害死了耿大哥,又利用在下逼死了齐副帮主,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和他们拼个死活
。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玉面妖狐,查清楚她究竟是不是受石敬洪指使陷害齐副帮主,另外也要找到那位姓田的公子,查明他是不是石敬洪的同伙。
“在下和锦衣卫指挥使骆大人有点交情,我会请骆大人帮忙找出玉面妖狐和那位田公子。”
李长老起身道:“那就这样吧,老夫告辞了。”
待李长老走后,李天目无心再练功,躺在床上,望着天棚,陷入沉思,心想:“如果李长老所言不虚,那么我如何对得起齐副帮主?江湖险恶,源自人心险恶,毒虫纵有千丝百足,何及人心之可怖?”
当晚,李天目失眠了,直到天亮也没睡着,爬起来洗漱之后,离开宁波府,要去京城求助于骆思恭。
当日下午途经杭州府,心想:“丐帮究竟有没有‘传贤不传子’的祖制?这可得搞清楚,不能单听李长老一面之辞,倘若根本没有这条祖制,李长老的话就不足为信了。许千户是浙江锦衣卫指挥,常年住在杭州,和丐帮中很多人物都有交往,他应该清楚此事,我问问他去。”
打定主意,催马入城,还没吃午饭呢,腹中饿得咕咕响,见东门附近有家酒楼,把坐骑缚在树上,进去打尖,登上二楼,找了张靠窗的闲桌落座,要过酒菜,等着店伙往上端的工夫,无意间向窗外瞅了一眼。
对面是家银号,只见一位着短打衣靠,斜挎钢刀的青年从银号里走出来,正是田辉。银号门前停着一辆轿车,几名店伙把两个沉甸甸的银箱抬上车,田辉驾车离去。
李天目心想:“这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这遇上他了。看来那两个银箱里没少装银子,这些银两田辉是如何而得?难道是石敬洪给他的?”
李天目跳出窗去,跟上田辉,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