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太窄小了,住不了两个人。”
记起这个世界这条关键的规则常识后,风锦瑞意识到自己几乎不会有受到强迫的可能。于是,她胆子立刻大了几分,顺带手地将穆雷放的浆果从自己腿上拿下来放在一边。
说实话,她感觉一人一猫自力更生能吃肉小日子还不错。她根本不想身边有个不太熟悉的男人打扰,而且穆雷很显然是食草族,待在身边最大的问题是会妨碍她吃肉。
吃肉这件事情目前对她来说很重要。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这幅身体现在是多么的缺乏营养和急需蛋白质。
“那俺重新盖个房子,你选地方。”穆雷立刻道。雄性为了获得雌性搭上性命都是常见情况,相比之下搬家也好舍弃重建区区一间草房也罢那简直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没必要……”
“有必要!”
风锦瑞完全搞不懂了。她不明白穆雷一个完全还可以有其他雌性选择的雄性为什么偏偏要执着于她。虽然对方大概率是不会强迫她,但是恼了想要揍她一顿还是很容易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能答应。可为了不惹怒对方给自己惹麻烦,她选择了沉默。
等了半天见这雌性还不肯答应,也不回话,穆雷暗暗诧异。毕竟他的自身条件和发展潜力在部落一种雄性里是不差的,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雌性面前被连续拒绝!
不过这个雌性的信息素实在是太令人上头了,他不打算放弃。由于这个雌性目前身体状况很差产生的信息素很少很不稳定,加上外表实在是太难看了让人反胃,所以这个秘密很幸运的在他之前还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他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护这个秘密,之前每次给她送食物和饮水的时候都会夹带一些譬如葱韭大蒜之类的植物汁液,一部分撒在草棚里一部分抹在她身上。可是现在这个雌性不疯不傻就没那么好摆布了,这个方法也就行不通了——他知道自己必须动作快些了。
正在他动转脑筋想要转移话题打破沉默继续争取的时候,身边的雌性突然站了起来。
地震!
风锦瑞心中一惊。
虽然震感不大,但她刚刚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快跑!”
穆雷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这个雌性起身向外跑。
二十多秒后,四周响起轰隆隆的声音开始地动山摇。
风锦瑞循着记忆向一处山体较为结实的开阔地带跑。
穆雷追上来一把抄起这个跑得不够快的雌性扛在肩上。
“那边!”风锦瑞立刻指路。
穆雷鼓足劲闷头向前跑,身后的山体出现大块大块的滑坡如洪水般追着两人塌下来。
风锦瑞紧紧地盯着泥石流头脑高速运转,分析出泥石流的运动方向后大叫道:“向左!跑横线!向左!”。
见穆雷慌不择路似是听不见她的叫声,风锦瑞立刻一把揪住穆雷的左耳使劲拉扯,另一只手也帮忙掰转穆雷的脑袋。
穆雷被她扯得偏过头去转左狂奔,两人终于在坍塌的山体即将兜头埋下来的最后一刻冲出了坍塌区。
与铺天盖地隆隆滚下的泥沙土方擦肩而过,穆雷又向前跑了几百米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停下来。
他转身一瞧,只见身后几百米外的泥石流还在裹着大块土方和巨石声势浩大向山坡下冲涌。
他浑身的热汗瞬间都吓凉了。
他不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遇上了塌山这种大难居然还能活着!
他出生的部落里就有十几个人碰上了一次塌山直接被活埋致死,而且连尸体都找不到。在他的认知中,如此近距离遇上塌山这种大祸是必死无疑的!
他深知自己这回遇上塌山的距离可比当年那些尸骨无存的人近多了。别看他刚才身体还在本能的狂跑,其实脑子里已进认定了自己是个死人了。
迎面遇上塌山这种大难还能活下来这种事,若不是亲身经历,任何人同他说破嘴打断骨头他都不会相信哪怕一丁点!
左耳的耳根子上火辣辣的肿痛感和空气里一丝若有若无却引人心跳的香味令穆雷逐渐回过神来,猛的想起了自己身边还有个雌性。
脱离了危险,风锦瑞呆望泥石流滚滚朝坡下冲去心不在焉。
她的脑海里此刻想的全是那不知所踪蓝眼狸花猫——那虎头虎脑毛绒绒的小家伙跑来伴她入睡、蹭她舔她、捕啄各种小动物送给她、摇头摆尾跟她邀功的小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风锦瑞眼眶发红,丝毫没有察觉身边这个的雄性兽人正在急剧变化愈发热切起来的目光。
这是我的真命天女!我的奇迹福星!
“阿风!”穆雷激动得一把抱起眼前的雌性紧紧地搂在怀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对方身上隐隐透出的浅淡香味,瞬间感觉自己的情绪和精神获得了极大的安宁。什么风度礼貌,什么欲擒故纵,这些破伎俩在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时刻统统是狗屁!他顾不上了也不想管了。
这个世界上最常规见惯的情况是雄性为了拯救保护自己雌性和幼崽豁出性命。雌性只管顾好自己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