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知你是如何冲进王宫的,但你所带的虎贲,绝不会超过三千”
“不错!”墨书大方承认,下一息,话锋突变“不过,那又如何?”
扎木合怒瞪近前身影“哼!纵是你以本王为挟,我凉国也亡不了!”
“是么”墨书有些意外的瞥了眼前者,随即神色一厉
“那今日,我便让你凉国王室彻底绝户,让你凉王室一脉,再无延续之血!”
“小子,这唬人的本事,你倒是娴熟”扎木合不屑冷笑。
墨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盯着近前那张面孔。
一息,三息,五息,足足数息而过。墨书猛然转身,对着阁外放声道“将人给老子带进来!”
话音落下,何大山,左丘野二人大步迈入阁内。
其后数十名衣着华贵的身影纷纷被缚,不仅有着众多成年王子王女,更有诸多妇孺身影。
“父王!父王救我,救我!!”
“王,王上!妾不想死,妾不想死啊!”
“哇!哇哇!”
一时间,暖茶阁内哀嚎遍布,甚至于三两岁的娃娃都开始啼哭不停。
“你,你!你!!”扎木合胸膛起伏不定,一双眸子中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如此短的时间,对方究竟是如何将这么多人全都绑了过来。若非亲眼看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阁内,墨书缓缓回过身,可就当他准备说话之际。
突然,身子猛然转过,一双剑眸死死盯住了阁外近百名被俘禁军兵卒中的其中一个消瘦身影。
“老残!”
“卑职在!”残耳上前抱拳。
墨书指向阁外一众跪着的禁军身影“将此人,给老子带进来!”
“得令!”残耳不做犹豫,大步走去。
暖茶阁内,扎木合的身影明显颤抖了一下。而也正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墨书更加坚定了心中猜想。
很快,残耳便将一禁军身影押入阁内。
相较于其他禁军兵卒,眼下身影明显要消瘦几分,身板也不似男人般宽厚。
原地,墨书打量着近前身影,轻动薄唇“抬起头来”
一息,三息,五息,身影并未抬头,只是身躯很明显的在微微颤抖。
见状,墨书剑眸一凝,抬手便捏住了前者下巴,继而硬生生将那颗脑袋掰了起来。
随着近前的脑袋缓缓抬起,一张面容姣好,贵气十足的俏脸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是你!”一旁,富大海失声惊呼。
“我道是谁,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墨书略显玩味的弯起了嘴角。
古玥咬牙切齿,死死盯着面前那张笑脸“屠夫,你此生,必不得好死”
“回想当年同长公主于水榭下谈论上位者一节,当真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墨书微微摇头,嘴角处始终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古玥没有接话,始终死死盯着面前那张脸。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眼前之人早已死了千百遍。
“书,自知长公主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不知这次,又给这位凉国君王许诺了什么天大的好处?”
“月人暴虐,杀孽滔天!就算人力不可为,天神也必将为百国之民除去大害,还天下一个乾坤大世!”
“哈哈!哈哈哈!”墨书双手叉腰,笑得极为放肆,极为不屑。
“千户!凉都驻军已至庭湖外!”南川大步走来,抱拳沉喝。
身上那袭黑虎军袍早已残破不堪,遍布伤口。
“告诉他们!若敢逾越半步,老子屠了他整个凉国王室!”墨书大手一挥,霸道之色显露无疑。
“是!“喝罢,南川不做停留,转身离去。
原地,墨书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角,随之走向一旁的扎木合“凉王,你的依仗,便是北冥么?”
“你,你想做什么!”扎木合不由的便往后退了几步。
或许方才他还可以强硬,可当妻儿子女全都被带来后,那最后的一丝强硬彻底化为飞灰。
“不想做什么,就是好奇几个问题”墨书旁若无人的抠了抠耳朵,瞥眼再道
“我不知这位长公主殿下许诺了你凉国什么好处,就是想问问凉王。
莽国,北冥的左膀右臂,北大陆为数不多的上等国。为何我大月伐莽的时候,不见北冥一兵一卒,一刀一箭?
难不成是路太远,北冥的战马跑了好几个月也不曾跑到?”
“我,我”
不等扎木合开口,墨书直接打断“还是说,凉王以为你凉国区区一个中等国,便能使北冥大军来援,而不是让你凉国同莽国一样,作为他北冥的马前卒,车前夫。
又或者,凉王以为就北冥如今的政局,还能统一内部声音,皆明唇亡齿寒之理?”
“你休要胡言!我北冥朝堂早有对策,岂容你在此信口开河!”古玥怒喊。
“哦?”墨书笑容依旧,继而扭头看向一旁“那书就要问问了,既然北冥政局稳固,内部万众一心。那长公主殿下,又为何不惜尊躯,孤身入凉都?”
“我,我是”
“因为你北冥朝堂四分五裂!你北冥政权七嘴八舌!你北冥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