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不爱吃甜的，但口袋里常备糖果巧克力纸巾。
总是会用到的。
姬晓晴笑了，张开嘴把唇边的棒棒糖含在嘴里。
“很甜。”
算了。
等许也考上大学之后，再多给他一笔学费吧。
也算是她的补偿吧
卧室，
回到家洗漱休整好后。
姬晓晴手里攥住手机，对着刚拿起故事书的许也说道。
“小也，你先给小满念故事，我公司有事情，我去打个电话。”
陆星眨眨眼睛，比了个okey，自信满满的说道。
“放心，交给我一定会搞砸！”
“噗嗤~”
姬晓晴横了他一眼，笑着离开了卧室。
许也趴在床上，小满揣着两只小手手，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
“爸爸，今晚听什么！”
“小满想听什么？”
许也把故事书递给了小满，
“今天让小满选一个故事好不好？”
小满手忙脚乱的接住了故事书，像是接到了一个艰巨的任务，脸皱巴巴的，十分郑重的开始翻故事书。
许也不禁感叹。
现在这年头生孩子真寄吧费钱
一个狗屁绘本，都踏马的敢卖89了？这特喵的比79的眉笔还要贵！
哪儿来的大脸！
看着小满肉嘟嘟的小脸，许也笑着问道。
“小满在学校开不开心呀？”
“开心！”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充足的。
许也的神经难得放松，跟烙饼似的把自己翻了个身，懒懒的问道。
“那小满要记得，在学校要是有不开心的，回来一定要跟妈妈说！”
“还有还有，要是有老师或者同学总想碰你的话，也不要忍着，回来一定要说！”
许也絮絮叨叨的嘱咐了起来，就跟真当了老父亲为女儿操心似的。
唉
他好像有点理解霍家老爷子。
小满听着许也的絮叨，突然抬头，眨巴着眼睛问道。
“爸爸，你要走了吗？”
“什么？”
许也瞬间警惕了起来，脑子里的那根弦儿瞬间绷紧，露出职业微笑。
“爸爸就在这啊。”
小满皱起小脸，丢开手里的故事书，爬到了小满的面前。
她思考了片刻，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把许也嘴角的弧度给压了下来。
“爸爸，你刚才笑得不好看。”
“？？？”
怎么可能？
许也的每个笑容都是在镜子面前练习过无数次的，怎么可能不好看！
“那一定是爸爸变老了，呜呜，小满长大了，爸爸就开始变老了。”
许也试图卖惨混过去。
小满摇摇头，认真的说道。
“爸爸的眼睛没有笑。”
“”
许也怔住了。
他小看小孩子了。
太不应该了。
失职。
这是严重的失职！
怎么能让小孩子看出来呢？
太失败了！
小满把自己塞进许也的怀里，小声的说道。
“也也，你走的时候可以跟小满说么？”
“”
许也沉默了。
他应该说些什么的，可小满比他想象的更加敏锐。
“爸爸，你也要变成虚无了，那小满也会变成虚无么？”
许也愣了一下，总觉得小满话里的意思怪怪的，于是问道。
“为什么会变成虚无。”
小满掰着手指说道。
“因为爸爸变成了虚无，妈妈变成了虚无，爷爷，奶奶，也都变成了虚无，人离开的话，都会变成虚无的。”
“！！！”
不对！
真得不对！
许也脑瓜子嗡嗡的，他能理解小满的亲爹变成许也是因为嘎了。
但为什么说妈妈也变成了虚无？
姬晓晴不就在外面打电话的么？
还有爷爷奶奶是怎么回事？
他从跟姬晓晴和小满相处开始，好像真的没有见过小满的爷爷奶奶啊！
按理来说，小满的亲爹嘎了，那小满就是他们唯一的血脉啊，他们怎么可能不来看呢？
不对！
太不对了！
许也心里己经开始迅速的回忆记忆里他遗漏的细节了，可手上还是在慢慢拍着哄着怀里的小满。
“爸爸不走，爸爸就在这里陪着小满。”
“爸爸，给小满唱一首歌吧。”
小满躺在许也的怀里昏昏欲睡。
小满点头：“好啊。”
他轻轻地拍着小满的背，慢慢的晃着怀里的孩子，温柔的唱道。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屋内。
柔和温柔的歌声慢慢的流淌。
屋外。
姬晓晴额头抵在门上，泪流满面。
“姬总？你在外面吗？”
听到屋里许也的声音，姬晓晴胡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有些慌乱的离开了。
明明是在她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