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卫鞅面前的空间便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散发出道道阵法之力。
李长生一步踏出,身形缓缓消失在了那水波般的阵法入口中。
见李长生已经进入其中,卫鞅也紧随其后,一同进入了那道阵法入口。
二人走在一条通幽竹径之上,灵气馥郁,似薄雾一般笼罩在竹林之中,恍若人间仙境。
空气清新,竹香四溢,深吸一口,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确实是一处难得的修炼之地。”
李长生缓步向前,左右顾盼,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禁对着此处赞赏起来。
卫鞅不敢怠慢,恭敬答道:
“前辈谬赞了,这里与世隔绝,多少缺了分烟火之气。”
李长生不置可否,脸上微笑依旧,低声自语:
“张家还是要回去的,不过此处甚佳,着实不能浪费了……”
听闻李长生之语,卫鞅一时间有些糊涂,不明所以。
迟疑之际,李长生的身影却已消失在了卫鞅的视线之中。
卫鞅见状摇了摇头,连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不过片刻,二人便来到了张家门楼处。
此处不同于南云城建筑华丽,气势磅礴,一座简朴门楼立于竹径之上,颇有几分自然之意。
门前站着两个中年男子,身着青
色素服,手持长戈,正聚精会神地站岗放哨。
见卫鞅带人前来,二人立刻恭敬行礼,正声说道:
“见过卫鞅前辈,不知您身后这位是……”
二人还未说完,李长生便从卫鞅身后阔步走出,来到了两人面前。
见到李长生白衣胜雪,飘然若仙的气质,再看到李长生那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容。
二人手中的长戈竟然悄然滑落,倒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
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满脸不可置信之色,竟然震惊到结巴:
“先,先,先,先祖?”
还未等李长生应答,那两个守卫竟然转头向着张家深处狂奔而去。
欣喜激动地高喊着:
“先祖回来了!先祖回来了!先祖回来了……”
随即便消失在了李长生和卫鞅二人的面前。
见到如此景象,李长生不禁苦笑,张家之人应该只见过自己的画像才是。
如今这等激动的反应,想必都是遗风那小子的功劳。
一想到张遗风,李长生的心中不觉又染上了一丝阴霾,顿时悲从心起。
“唉!”
李长生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将这份悲伤埋在了心底。
整理了一下情绪,对着身边的卫鞅说道:
“带路吧……”
卫鞅领命,大步走在前
头,向着张家深处走去。
张家众人方才已经被守卫的大喊惊动,此时全部都站在房间外,颇有些“夹道欢迎”的意味。
但是言语间却都是些关于李长生的闲谈八卦。
“这就是一代先祖吗?长得也太英俊了吧!”
“就是就是!你看那眉毛,看那眼睛,哇太帅了!”
“哇,一代先祖好像在看我们诶!”
……
被自己的子孙后代们这样围观,这般言语,李长生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看着张家这些后人们轻松的笑脸,李长生的心情也算是稍稍晴朗了几分。
二人还未至会客室,张昌霖便带着数十名张家核心成员,联袂而至,恭敬请迎。
“恭迎一代先祖大驾光临,张家上下,不胜荣幸!”
众人声音响彻云霄,掀起一股无形风浪,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李长生脸上笑意渐浓,温声说到:
“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随意一点就行!”
众人站起身来,神色恭敬,激动万分,张昌霖迈出一步,率先客套道:
“爷爷,先父在世时,孙儿常听先父提起您,超然于世,恍如谪仙,今日一见,先父诚不欺我!”
提到张遗风,李长生的神色便有一些落寞,低声自语道:
“可惜还
是来晚了数千年,如今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闻李长生之语,现场原本高昂的气氛瞬间有些低落,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一旁的卫鞅见状连忙上前,打起了圆场:
“今日乃是重逢的大好日子,不提这些伤心事了,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张昌霖反应过来,连忙撑起一丝笑容,带领李长生,去到了张家会客室中。
张家此地的一切,都简朴异常,和那真正的山野乡村,也并无两样。
会客室中,只留下了李长生,卫鞅,张昌霖三人。
张家晚辈为几人沏完茶之后,也听从张昌霖的吩咐,退出了会客室。
“爷爷,此茶乃是此地特产的云竹竹叶青茶,请您品鉴。”
“云竹长成之时,其上会生出道道竹纹,状如云朵,故而以云竹为名。”
张昌霖一边奉茶,一边为李长生解释。
李长生端起茶杯,轻尝一口,抿了抿嘴,轻声说到:
“入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