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的声音通过九龙台的放大,清楚明了地落在了在场众人的耳中。
在场众人皆齐齐看向李长生,眼中不禁带有一丝疑惑:
这人是谁?
来表演的么?
刚刚表演不都结束了么?
这人不是喝多了耍酒疯吧!
张昌霖见状连忙向着在场众人解释道:
“九龙台上之人,乃是我张家的一代先祖。”
随即张昌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之色,对着众人继续说道:
“至于先祖所说的表演,并未告知与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闻张昌霖解释之语,众人虽然得知了台上之人的身份。
但是心中的疑惑却越发浓重。
这张家先祖究竟要给他们表演什么节目?
万一酒醉出丑,那张家这场盛大的回归仪式,恐怕是白白浪费精力了。
之前所营造的一切威势,都要在张家先祖的丑态下,荡然无存。
见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已经齐齐聚到了自己这里,李长生潇洒挥手,将酒杯酒壶甩到天外。
化作一道流行,不见了踪影。
随即潇洒地拭去嘴角尚未干涸的酒滴,对着众人微笑说道:
“方才听闻昌霖之言,想必诸位对我张家曾经的悲惨遭遇,已经有了一定了解。”
李长生突然提起这茬,在
场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李长生到底要做些什么。
故而并未有人发声,全都坐在原位,默默观望。
李长生再次开口,言语中多了些冷意,令在场众人心中一寒:
“那些宵小之辈,杀我子弟,犯我张家,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李长生话锋一转,向着众人问道:
“诸位说一说,这些宵小,当不当杀!”
听闻李长生此话,还未等在场宾客开口,张家子弟率先坐不住,起身高喊道:
“该杀!”
随后张家子弟一同起身,齐声高喊,声音穿云裂石,响彻云霄,震得在场众人醉意都醒了不少。
“该杀!该杀!该杀!”
一些曾与张家交好的势力,或是受过张遗风恩泽的修士。
借着三分醉意,七分胆气,一同加入到了声讨那些宵小之辈的行列当中。
高喊着“该杀!该杀!该杀!”
原本宴会欢乐热闹的氛围,瞬间生出一股肃杀之意,不禁令人有些胆寒。
众人的醉意被这肃杀之意一激,顿时清醒不少,一脸凝重地看着九龙台上的那道白衣身影。
张昌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眼中竟然涌出些许激动之色,紧握双拳,骨节都捏的有些发白。
李长生负手立于九龙台之上,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看似三月春风和煦,却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说得好!宵小之辈,自是罪不容诛!正巧,在下于前几日擒得两名宵小。”
随即,李长生话锋一转,言语中尽是凛冽杀意,对着众人寒声道:
“今日,就请诸位一同欣赏下,犯我张家者,是何下场!”
说罢,李长生大袖一挥,两个衣着简朴,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重重地摔在了九龙台上。
这两人的修为,赫然有悟道境一重天之高!
“嘶!”
在场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有些心神颤抖。
两个悟道境圣人,此刻竟然像两条蛆虫一般,在九龙台上拼命挣扎。
眼中尽是恐惧之色,似乎极度想要逃离其身后站着的那名白衣青年。
李长生声音冷冽依旧,无情至极,仿佛是从十八层幽深地狱传到人间:
“此二人,曾分别杀我张家修士七十三人,八十四人,天诛地灭,难舍其罪。”
李长生顿了顿,声音又冷冽了几分,仅仅是声音,就让在场众人心中恐惧蔓延。
“故而,在下要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叫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李长生身上瞬间爆发出滔天的恐怖杀意,如惊涛骇浪一般向周天寰宇席卷而
去。
在场众人如同一叶扁舟,直接被这惊涛骇浪拍得粉身碎骨,葬身海底。
一时间瞳孔收缩,身体颤抖,心神动荡,灵魂惊惧。
那种窒息的绝望感再次扑面而来,人群中顿时有人惊呼到:
“是他!是他!是他!”
在场众人立刻将前几次让南云城众修士陷入生死绝望的恐怖气息与面前之人联系在了一起。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在场众人十分确信:
那站在九龙台上的白衣青年,就是前几次让南云城修士绝望至极的那个人。
张家先祖,恐怖如斯!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李长生脸上微笑依旧,凭空变出一根粗短黑棍。
古朴无华,甚至连一丝光泽都没有,看上去平凡以极。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李长生手持短棍。
对着其中一人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一声痛苦至极的哀嚎响彻寰宇,吓得还没缓过神来的众人身形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