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尽管李长生再三叮嘱张昌霖不需要办什么送别仪式,一切从简就好。
但是张昌霖依旧沿袭了他那“艰苦朴素”风格,为李长生和卫鞅二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
毕竟无论是卫鞅还是李长生,对于张家,都有着百世不可忘却之功。
张家子弟对两人的崇敬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虽然欢送仪式场面浩大,锣鼓喧天,看似一派祥和喜庆的氛围。
但是包括张昌霖在内,张家每个人心中,都萦绕着些许不舍,些许失落。
尤其是张念君那几个张家后人,对于朝夕相处,亦师亦父的卫鞅和李长生,更是百般不舍。
听闻二人即将离去的消息之后,便抱在两人的大腿上嚎啕大哭,央求两人不要离去。
若不是张昌霖出面将几人拉开,卫鞅和李长生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几个小鬼。
仪式落幕,李长生,卫鞅,张昌霖三人又在张家一处幽静别院里小酌一番。
相较于仪式上那略显铺张的珍馐美味,石桌上的菜肴就显得有些稀松平常了。
张昌霖一如往常般依次为李长生和卫鞅二人倒酒。
随后给自己倒满,端起酒杯,对着李长生捎带歉意地说道:
“爷爷,昌霖擅自做主
,为您和卫鞅叔举办送别仪式,还请爷爷见谅,昌霖自罚一杯。”
说罢,张昌霖便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无妨,都是些小事,不必挂怀。”
李长生摆了摆手,这点小事,自己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张昌霖再次把酒斟满,举杯敬向卫鞅,感激地说道:
“卫鞅叔,这一杯,昌霖敬您,您对张家之恩,张家上下没齿难忘!”
说罢,张昌霖再次一饮而尽,颇有几分畅快之感。
卫鞅也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似有一丝愧疚之色,缓缓开口道:
“昌霖侄儿,说起来该是我卫鞅欠你张家良多,我所做的,不过是略报遗风兄当年之恩罢了……”
说着,卫鞅凭空变出一个鸡蛋大小的金色玉珠,对着张昌霖嘱咐道:
“昌霖侄儿,此物名为魂珠,里面有我一丝本源灵魂,你且收好。”
那魂珠缓缓漂浮起来,落在了张昌霖手中,卫鞅见状继续说道:
“日后张家若是遇到什么危难,你可捏碎魂珠,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第一时间赶往张家。”
听闻卫鞅之语,张昌霖脸上浮现出浓烈的感激之色。
小心翼翼地将卫鞅的魂珠收好,对着卫鞅恭敬行礼,感激地说道:
“多谢卫鞅叔!今后我张
家,愿将您奉为族中先祖,以先祖之礼侍之!”
说完,张昌霖还不忘看向一旁的李长生,征求一下李长生的意见。
李长生自然没有丝毫反对之意,举起酒杯,对着卫鞅调笑到:
“如今卫鞅也算是我的一个‘干儿子’了,那就让我们为此庆祝一番吧!”
卫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之色,同李长生和张昌霖一起举杯对饮。
前辈,该说不说,你这占便宜的水准,绝对是世间一流!
“爷爷,今日之后,您就要去蛮人域寻找先父遗骨了么?”
李长生点了点头,停下了夹菜的手,缓缓说道:
“遗风埋骨他乡,我心难平,至少要寻得一星半点,让其落叶归根罢……”
话音刚落,几人便齐齐沉默了起来,气氛稍有几分凝重悲伤之意。
还是卫鞅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前辈,虽然您曾经去过蛮人域,但卫鞅还是望您小心一些,如今的蛮人域,安静的有些异常。”
“哦?”
李长生被卫鞅此话勾起了兴趣,看向卫鞅,缓缓问道:
“怎么个异常法?说来听听。”
关于蛮人域之事,卫鞅所知也不甚多广,大多都是从他人口中得知。
见李长生还颇为感兴趣,卫鞅便将所知之事悉数讲与了李
长生。
自张遗风于蛮人域战场陨落千年之后,蛮人域竟然毫无征兆地退兵讲和。
给武林域这边的理由仅仅只有简单至极的四个字——不想打了。
武林域高层听到这几个字,登时怒火中烧,差一点就要直接出兵踏平蛮人域。
好在高层们理智尚在,多方权衡之后,同意了蛮人域停战和解的请求。
自那之后,蛮人域便偃旗息鼓,与武林域这边再无半点摩擦,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
不知道的还以为蛮人域的高层,集体被换成人族了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根据武林域中的修士猜测,蛮人族必定是在谋划着什么惊天大事。
待到蛮人族有动作之时,武林域必定有一场惊世之劫难。
武林域中修士常年与蛮人族征战,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亦是在暗中积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否则日后蛮人族发难,武林域若是招架不住,便将危矣。
讲到这里,李长生摆了摆手,稍稍打断了卫鞅一下:
“嗯……你方才所说的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