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峻鸣识趣地做起了服务生,开始整理桌上乱摆乱放的瓜果,为众人斟酒添杯。
虽然石峻鸣两世为人,但是坐上坐着的这群修士,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吊打他的前世。
就是前世,石峻鸣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破道境之上的圣人!
见石峻鸣斟完了酒,孟长春举起酒杯,笑着同李长生说道:
“李道友,天星宗乔迁新居,是不是得讲两句啊?”
李长生并未推脱,同孟长春一起端起了酒杯,出言道:
“四海飞蓬聚一处,因缘造化结党朋。良辰美景兼乐事,万语都在此杯中!”
说罢,众人皆端起酒杯,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石峻鸣见状又起身为众人添酒。
等到石峻鸣添完酒坐下,李长生这才笑问道:
“诸位道友,我这后人不错吧?”
众人皆点头称是,石峻鸣的种种行为众人都看在眼里,对石峻鸣也是颇为欣赏。
李长生看向孟长春,向孟长春敬酒道:
“孟道友,在下不是久居之人,杂事绊身,终会离开此地。
到时候还请孟道友多多劳心,替在下照顾一下天星宗,照顾一下峻鸣这个后人。”
孟长春立刻笑答道:
“李道友客气了,且不论道友的救命之恩,单是峻鸣这孩子
,在下也是颇为中意。
这点小事若是还要道友言语,那我孟长春确实该回炉锻炼锻炼了!”
说罢,便跟着李长生一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听到两人对话,石峻鸣不禁有些哽咽,眼中亦是有些发涩,心中顿生出一阵愧疚之情。
石峻鸣虽然表面上对李长生客客气气,一口一个老祖的叫着。
但其实打从心里来说,石峻鸣对李长生并没有如何深厚的感情。
在李长生出现之前,石峻鸣的记忆中就完全没有关于李长生的记录。
对于石峻鸣来说,李长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更别提会有什么感情了。
而石峻鸣又不是寻常的十几岁少年,已然拥有成熟的心智。
自然不会像那些不谙世事的少年一样,轻易地相信别人,产生深厚的情感。
在石峻鸣看来,自己对于李长生来说,亦是一个陌生人的身份。
唯一的关系,便是自己所在的天星宗,乃是李长生曾经创建的势力。
而自己恰好做了天星宗的弟子,做了李长生一个名义上的后人,仅此而已。
石峻鸣不敢相信,一个对自己创建的宗门万年不管不顾的人,对下面的弟子能好到哪去?
自然也就只在表面上对李长生恭恭敬敬
,实际上心中非但对李长生无感,甚至还有一点厌恶。
对于李长生的感情,甚至还不如多次救他性命的孟长春。
然而直到此刻,石峻鸣细细回想下来,李长生一路上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天星宗,为了自己处处考量。
以李长生的实力,哪里需要到处托关系,看脸色?
就天星宗评阶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是他想,整个宗林域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但他却选择了最为温和的方式,最为通融人情的正常方式。
目的就是为了让天星宗不那么扎眼,顺带着与这些顶层势力打好关系。
以保证李长生离开之后,天星宗不必因为失去了李长生这个靠山,而再次衰落甚至毁灭。
而且李长生对自己亦是关心有加,自己不过是一介筑基境的蝼蚁,空有个天星宗宗主的名号。
只要李长生想,随时可以找来大把修为高深的修士,将自己取而代之。
但是李长生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在自己身陷险境的时候,跑去噬鬼山营救自己。
再加上后来要为自己修复根基,以及放下身段请求孟长春照顾自己。
石峻鸣此刻对李长生的态度和感情,赫然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石峻鸣再次为李长
生和孟长春添上酒,回到座位后并没有坐下。
而是站在原地双手奉杯,对李长生恭敬道:
“老祖,您保住了天星宗这块牌子,又救峻鸣性命于危难,峻鸣千恩万谢,无以为报。
仅以此薄酒,略尽峻鸣心意!”
说罢,石峻鸣奉着杯对李长生鞠了一躬,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随后再次为自己满上一杯酒,奉着酒又对李长生鞠了一躬,再次饮尽杯中之酒。
接着便是第三杯,第三次鞠躬,第三次敬酒。
石峻鸣神色恭敬,眼中尽是对李长生的尊敬与感激。
李长生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看向石峻鸣的目光充满了欣赏之色,满意说道:
“天星宗乃是我之宗门,峻鸣你乃是我之后人。
我所作之事,都是理应如此,峻鸣你心怀感恩,倒是有心了。”
说罢,李长生亦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石峻鸣这还没完,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奉着酒对孟长春鞠躬敬酒道:
“孟前辈,晚辈承蒙您救命之恩,得以苟活至今,救命之恩,无需多言。
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