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盈坤道人心中怨愤,后悔自己不该轻信那黑衣人的消息,草率出兵飞羽门。
若是一开始便知道这飞羽门的一代先祖修为如此高深,手段如此残忍,自己断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如今自己打上飞羽门来,双方撕破了脸皮,事情已经发展到难以缓和的地步。
况且以对方的行事风格,恐怕不是自己赔一赔礼,道一道歉就能够摆平的主。
前仇今怨加在一起,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若是处理不好,自己的性命怕是亦要搁在这里!
如今之计,走为上计,只要能够逃出生天,便可寻求背后势力的庇护,保住自己的性命。
再不济自己也能够远走高飞,大不了离开这临风城,去往别处改头换面。
自己真就不信那飞羽门的一代先祖能有如此广大之神通,就连自己未来去向何处都能知晓。
盈坤道人念头一转,便想好了接下来的策略——用尽一切办法逃出生天!
只是对方实力如此高深,手段又这般诡异,逃生一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对方依仗着自身实力高强,并未将自己放在眼里。
利用对方的大意,或许能够做些文章。
见李长生并没有继续进攻的意图,盈坤道人也是按兵不动,
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逃生之策。
此时的围观群众,看向李长生和“咬断吊”的目光已经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
最开始围观群众还是抱着吃瓜看戏的心态聚集于此。
吃的是盈坤道人强娶白潇潇的瓜,看的是临风宗覆灭飞羽门的戏。
然而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双方的形势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应该高高在上,恃强凌弱的盈坤道人,被一只宠物狗逼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宫保命。
本应该楚楚可怜,无力还手的白潇潇,却安然躲在飞羽门之中吃瓜看戏。
本应该步步紧逼,摧枯拉朽的临风宗,弟子在待命原地不敢妄动;找来助阵的九名洞玄境修士人人自危。
本应该节节败退,灰飞烟灭的飞羽门,却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甚至只派出了一只宠物狗,便震慑住了临风宗众人。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众人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那只毫无修为,普普通通的宠物狗是飞羽门暗中培养的“得力战将”。
事到如今,就是个傻子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结于这个飞羽门的一代先祖。
定然是这个来历神秘的飞羽门一代先祖暗中施了什么手段,将临风宗玩弄成这个样子。
能够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将十余名洞玄境修士逼到人人自危的地步。
这个飞羽门的一代先祖,修为很有可能在洞玄境之上!
圣人。
这两个如山岳般沉重,如天道般威严的字重重地落在了围观众人的心头。
众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飞羽门的一代先祖竟然是一位圣人!
圣人这两个字,对于临风城这个僻远之地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存在。
而拥有了圣人坐镇的飞羽门,毫无疑问,必然是这临风城中唯我独尊的存在!
一时间众人神态各异,心思不同。
无关之人庆幸自己未曾得罪过飞羽门;贪利之人想要巴结讨好飞羽门,以作靠山。
曾经交好之人悔恨未曾坚定立场,与飞羽门共同进退。
曾经为敌之人惧怕飞羽门仗势寻仇,找到他们挨个清算。
临风宗数千名弟子战战兢兢,恐惧不已,早已失去了方才来时雄赳赳,气昂昂的神采。
道是神色惊张身颤抖,泱泱散乱未有形。三冬枯树霜月草,西北风中叹伶仃。
李长生见围观众人已经对白家产生畏惧,临风宗的一众弟子也神色萎靡,斗志丧失。
盈坤道人等一众洞玄境修士更是吓破了胆,人人自危
。
如今目的已经基本上达到,的确到了应该收网的时候。
今日这出“白门弄狗戏淫棍”的戏码,是时候应该结束了。
李长生还未动手,盈坤道人似是看出了李长生的意图,神色中闪过一抹慌乱。
此时的盈坤道人并未想到什么脱身之策,然而李长生却已经准备动手收网。
这让盈坤道人如何能够不心慌?如何能够不惊恐?
情急之下,盈坤道人也顾不得许多,暗中传音给数千临风宗弟子,急切命令道:
“所有弟子听令,全力进攻飞羽门!”
然而飞羽门弟子却无一人听从盈坤道人的命令,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飞羽门弟子不是傻子,连十余名洞玄境修士都无法奈何对方,自己这些虾兵蟹将上去又能做些什么呢?
无非是白白送命,在飞羽门前多铺上几具尸体罢了。这种送死的买卖,就是傻子都不会去做!
盈坤道人见一众临风宗弟子动也不动,急上心头,直接飞身过去,将一名宗门弟子提在手中。
随后灵力爆散,竟直接将那名临风宗弟子炸成碎片,洒下漫天血雨!
盈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