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她都得到了信任。”
萧宏显得不耐烦,言外之意是不希望远杳得到信任。
吉兰觉得萧宏有点酸,好像还把远杳当成自己女人似的,心里越发别扭。
往后的几天她总是懒懒地,不怎么和萧宏交流。
一直到达边境,与淮南王贺兖的人马汇合。
萧宏到达的前十天,不断的派人送信过来,生怕贺兖不重视他们似的。
实际上,贺兖确实没把萧宏放在心上。
本来他就是一个很疏离冷淡的人,感兴趣的人极少,更何况荣王萧宏又是个名声不怎样的皇室。
另外,自己又是个异性王,皇上虽然表面上信任,可是心里有多提防谁也说不清。
所以他在这远离宫廷的边境,跟荣王热情的话,说不定就引起皇上的怀疑。
“明天荣王和荣王妃到达边境,我已经下令距此五十里外,让他们扎营了。”
吃晚饭的时候,贺兖对远杳说。
“但是明天我要练兵,你就替我去接待吧。”
“好,没问题。”
远杳笑着答应,一面把烤白薯塞嘴里。
他们所谓的晚饭,不过是围着篝火吃点烤白薯而已,百姓们被鞑靼抢了粮食和牛羊,使得大家原本不丰富的伙食,更加艰难贫瘠。
所以两人只能靠白薯之类的充饥,剩下的细米精面还要留着给伤员。
流雪一旁听说要小姐去接荣王,马上要开口提醒不合适,却被回云拉住了,对她使个眼色。
一时间,远杳回营帐休息。
流雪过来伺候梳洗,抱怨说。
“淮南王糊涂了,小姐怎么也不知道拒绝?”
远杳眨巴下眼睛,笑了。
“你是说,我接萧宏不合适?”
回云听后,接着说句。
“本来就不合适,那淮南王也应该知道。”
“王爷满脑子都是打仗的事情,哪里会把这点小事放心上?你们两个不要小家子气。”
两个侍女听说后,不敢再多嘴了。
其实,远杳不想见萧宏和吉兰是真的,可是执行命令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次日,她带着两个侍女以及随从一百余人,赶往五十里外接待萧宏。
萧宏听说在五十里外扎营后,十分生气。
淮南王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和自己保持五十里的距离?一时间萧宏焦躁的骂了起来。
吉兰却提醒了他,说道。
“这是好事,你离他有五十里远,就等于离战场有五十里远,不上战场了,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萧宏听说觉着有道理,却又有点不放心。
“咱们来一趟,不上战场,也说不过去吧?”
“到时候皇上问起来,就说一切都是淮南王的主意,全往淮南王身上推,不就行了吗?”
此话合了萧宏心意,欢喜地拥抱吉兰。
“贤妻所言甚是,如此甚好。”
结果没想到,贺兖所派来的接待史远杳。
萧宏属下有人认识远杳,等远杳骑马而来,说自己是淮南王派来的接待史时,把底下人惊得目瞪口呆。
“报报报!报王爷!”
属下慌慌张张地喊着到马前,说道。
“淮南王派接待史来接待王爷了,那接待史是……”
萧宏蹙眉,奇怪地问句。
“为何吞吞吐吐?”
“回王爷,那接待史是以前的王妃,远氏!”
一时间,萧宏愣住了。
“远杳?竟然是她?”
正在迟疑之际,远杳已经骑马来到跟前,翻身下马。
“接待史远杳,来接荣王并荣王妃,王爷王妃一路辛苦,特备水酒以慰劳苦。”
大钺国的习俗,接待远路到来的人,会奉上一杯酒以表心意。
萧宏虽然不大开心,却也要以礼相待。
“请王妃出来!”
吉兰的丫头已经把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弄得吉兰咬牙切齿。
好一个狐狸精,变着花样往宏郎身边凑,想重新上位不成?
然而,公众场合下,她也不敢失礼数。
“哟,是你呀,好久不见。”
吉兰罩着黑色面纱,慢启朱唇。
“我是淮南王派来接待王妃的。”
远杳笑着说了句,示意端酒壶的流雪走近,而后从托盘上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流雪走到萧宏和吉兰跟前,说道。
“王爷王妃,请!”
两人各自拿起杯,一饮而尽。
“前方已经在扎营做饭,王爷王妃去了可以歇息了。”
“等等!”
萧宏在远杳要走时,唤住。
“王爷还有吩咐?”
“你好像不认识我了?”
萧宏唇角噙着一丝讽笑。
“你好像忘记了被我贬的痛苦?”
“被贬?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远杳微微含笑,说道。
“反正最后我带着嫁妆和离了。”
一时间,萧宏脸色大变。
他和远杳和离,是远杳的光荣却是他的耻辱。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