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过身去睡,手上顺便扯被子,可是刚扯过来又被扯回去。
“你干什么?”
远杳睡眼惺忪,烦躁地坐起来看着贺兖。
“你要干嘛啊这是?”
“我也想问你,你要干嘛?”
贺兖恢复了不急不躁,稳如老狗的状态。
“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吗?”
远杳相当诧异,虽然对贺兖失踪一夜充满疑问,可是她实在太困太疲劳,顾不得想了。
“鞑靼主帅和你依依惜别来着?下次见面什么时候?怎么约的?”
贺兖平躺着,手交叉垫在脑后,懒洋洋地问。
“什么依依惜别?你以为我没及时回来,去找鞑靼主帅了?”
远杳被气乐了,随即躺下扯被子盖上。
“我呀,在树上睡了一觉,哪也没去。”
贺兖瞥她一眼,而后郁闷地吐口气。
“我以为你找鞑靼主帅去了,又返回去找你了。”
“啊?哈哈哈。”
远杳笑得要打滚,被贺兖呵斥。
“注意形象!好歹也是将门小姐。”
“叔叔,你是不是特别怕我跟鞑靼主帅有一腿?”
远杳笑嘻嘻地,趴在枕头上看着贺兖笑。
“那当然,有叛国通敌的嫌疑,即便我信你,堵不住悠悠众口啊!”
远杳翻了个白眼儿,说道。
“你跑到我床上来,就不怕悠悠众口?”
“不怕,叔叔和侄女还能发生什么?”
一时间,远杳无话可说。
“算了,不跟你扯了。”
“说正事,昨天晚上的事,具体说说。”
远杳听闻不禁叹口气,把萧宏和吉兰趁机作妖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他们现在跑到老百姓家去,会不会趁机造谣言?”
贺兖蹙眉忧虑,远杳故意不懂。
“什么谣言?造谁的谣言?”
“你说呢?”
贺兖瞪她,嫌她明知故问。
“嗨呀,叔叔和侄女还能发生什么?现在都躺一起了,也没发生什么呀。”
“哎,好想念梅子。”
贺兖无限感慨,说完还偷看远杳。
远杳嘘口气,也说了句。
“时间一久,鞑靼主帅会不会忘记我?”
两人同时翻白眼,同时沉默,直到流雪在外头咳嗽一声。
“王爷,苍岚在外头等着呢。”
“知道了。”
贺兖回应之后,起身离去。
鞑靼虽然退兵,军中自然也有其他军务等着处理。
所以,次日贺兖一直都在忙。
流雪和回云都给远杳出主意,让她快点把萧宏和吉兰找回来。
“他们毕竟是王爷和王妃,不能老留在百姓家里。”
“成吧,咱们去把他们找回来,就咱们三个去,不必惊动其他人。”
于是,三人一起出来。
她们不知道萧宏和吉兰去了哪里,只能到村子里打听。
但是,她们到达一个村子后,发现一群人正在围着打群架。
萧宏和吉兰正被村民围在中间,被踢打。
“打死你,让你们偷东西,打死你们。”
萧宏虽然有武艺在身,却也不敢跟村民对打,唯有自卫。
流雪偷着低声问远杳,道。
“主子,咱们怎么办?”
“待我问问。”
远杳说完,走过来让村民停手。
“乡亲们,大叔大婶大娘们,怎么好好地打他们?有什么隐情不妨说说。”
这些村民大部分都认识远杳,一直当她是女将军。
“远将军远将军,这两个人是贼啊!私入民宅偷东西吃,还专吃好的。”
“既然这样,我把他们带回去处置,大家都散了吧。”
百姓听说之后,都欣然接受。
“有人帮我们处置他们,那敢情好啊!”
萧宏和吉兰已经被冻了一晚上,又缺吃少喝,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所以,老百姓已经看不出他们是什么身份。
现在老百姓都陆续散了,萧宏和吉兰才腰杆子直溜些。
“我们又冷又饿,快点想办法!”
萧宏凶远杳,恨不得咬死她。
“走吧!”
远杳瞪他们一眼,说了句。
这俩人已经顾不上搞事情了,跟着远杳回到军营,进了营帐。
远杳让流雪把一些羊骨和鸡骨加了姜,煮成汤给他们驱寒。
萧宏是身体底子好,喝两碗热汤后就没事了。
吉兰却不行,非但受寒发热,下体还不停流血。
最初,她迫于自尊不说出来,后来实在挺不住了。
“我肚子疼,肚子疼,呜呜呜。”
远杳看她可怜兮兮,不像装的,命人把他们带到一个营帐去。
萧宏见吉兰又哭又痛,也心疼得不行。
他临走时,竟然给远杳撂下狠话。
“吉兰有个三长两短,我可饶不了你。”
流雪和回云都气愣,等萧宏走后一起愤慨起来。
“还是死不悔改,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