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鲸把符婉送到船边,符婉一手抠着大黄花鱼的鳃,一边直接爬上了陈龙等人放下来的梯绳。
小眼睛瞅着符婉上了船,虎鲸又在原地转了一圈,随后又用尾巴大力一扫,听到船上两脚兽的惊呼声,它才满意地游走了。
“这虎鲸是成精了!”
符村长擦了一把脸上的水,随后就看到符婉上了船。
“阿婉,有没有受伤啊?”
赵刚也关切地上前询问,符婉摆摆手,她就是觉得外面那褂子有些湿,好在鲛衣不会湿。
“这是什么!”
薛庆靠坐在一旁的箱子上,看到符婉手上的鱼惊呼出声。
“大黄鱼!”
符村长也惊呼出声,乖乖,这丫头下海还不忘带条鱼回来。
符婉真是冤枉,这可以说是虎鲸硬塞给她的,她不接着难道让这鱼又丢进水里吗!
更何况经过这一番折腾,这鱼早就半死不活了。
“这是虎鲸找吃食的时候分给我的,大概是把我当朋友。”
这不就是后世说的伴手礼吗,出去一趟也不能空手回来。
陈龙和赵刚也是惊奇不已,连连赞叹。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出海了无数次,可从没看到有人骑着鲸还被鲸送鱼的。”
符村长内心翻了个白眼,赵刚这话说的,他在海上打了一辈子鱼也没见哪个人能骑着虎鲸玩哪!
符婉谦虚的笑笑,这不也是咱魅力大嘛!
实际上她也想过问题,也许是因为鲛衣的缘故,虎鲸把她当成不一样的同类了也说不定。
“我先去换身衣服。”
她上船是带了干衣服来的,不然外褂这么湿哒哒的,回头生病了也不划算。
赵刚一拍脑门,直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鱼,却不想被白千舟抢了先。
“符同志,你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这鱼我帮你看着。”
符婉点头,装作没看到赵刚眼中看大黄鱼的绿光,跟着船上的女同志往船舱里去了。
“小白,你不是最嫌弃这鱼腥味吗,来我拿着!”
“赵叔,这黄鱼是符同志的,你可别打主意。”
赵刚尴尬地摸了摸头,这臭小子,看破不说破嘛,他这不是刚好要请人吃饭,这黄鱼罕见,他就动了心思。
等符婉换好衣服出来,船也在往回开了。
幸好自己把头发剪了,短头发擦了两下,加上天气炎热,估计没一会就能干。
“符同志,你之前就认识这群虎鲸吗?”
薛庆突然盯着符婉发问。
他现在回过味来了,这虎鲸一听符婉的口哨声就不攻击他了,没准一开始就是冲符婉来的。
符婉察觉出他眼神中的恶意,有些无语。
“我一开始也不确定是不是我见过的那群虎鲸,上次出海碰到有只虎鲸被网缠住了嘴,我帮了下忙。”
“那你一开始就应该吹口哨啊,就让他们一直攻击我?!”
薛庆面带狰狞,浑身酸痛时刻提醒他刚刚不堪回首的经历。
“薛庆!”
赵刚一声暴喝,“下船你就给我写检讨!”
他是快要调任了不是已经调任了,现在他还有权力管他!
“所以符同志就不应该救你。”
白千舟提着装大黄鱼的小桶,挡在符婉面前,眼中的讽刺让薛庆更抓狂。
符村长也面上不太好看,挡在符婉面前。
“本来就是她引来的虎鲸!”
符婉虽然不耐烦回应他,但是也怕引起误会。
她拍了一下面前的白千舟,示意她可以处理。
“第一,我不知道这群虎鲸是不是之前我碰到的那群,随意吹口哨适得其反,到时候要的是你的命。
第二,如果不是你拿棍子打虎鲸,他们也不会攻击船,更不会攻击你。
第三,我看白同志说的没错,你这种人不值得救,你要不晃晃脑子,刚刚在海里是不是进了水?”
符婉从来就不怕事,这事本身就是薛庆自作自受,在虎鲸的地盘上挑衅虎鲸,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虎鲸没一尾巴拍死他都是善良了。
陈龙跟赵刚这会面上也不好看,“符同志,这事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是该给她一个交代!”
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从船舱后面走了出来,边走还边脱手上的白手套。
“刘老。”
赵刚跟陈龙几人毕恭毕敬地敬礼打招呼,连白千舟都冲他点头招呼。
“刘爷爷。”
见符婉跟符村长都是一脸茫然,赵刚赶紧介绍:“这是刘老,这次的专家团由他领导。”
哦,就是刚刚围着银元研究的大佬们的领导。
符婉向来尊敬文化人,对刘老这样的历史研究者更是尊敬。
“领导好!”
刘老笑呵呵地,好像刚刚出声喝斥薛庆的不是他一样。
“小同志你好,我跟县里的老冯是旧相识,还是他跟我说你发现了这批历史证物。”
发现了东西上报,还自告奋勇下海去帮忙打捞,从头到尾没有提一句报酬。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