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这边有符三符明符亮几个看着,符老大就拉着板车和叶建国叶林回家去了。
符灵在船靠岸的时候已经醒了,这时候也是趴在符婉身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根本没有睡够。
“回去洗了澡妈妈再陪你睡会。”
符灵睡眼惺忪地点点头,其实她根本没听清符婉在说什么,只觉得妈妈身上香香的,让人特别想睡觉。
符婉也觉得自己又困又累,母女俩到家赶紧简单冲洗了一下,又冲了碗奶粉垫了垫,然后就一觉睡到了太阳高照。
“阿婉,听说了没有,符刚要改姓呢!”
符明比符婉早醒一会儿,刚带叶林出去溜达了一圈,就带回来一个爆炸性消息。
村里改姓这事并不常见,多半也是跟符婉那样给孩子改姓的,成年人改姓,符刚估计是近几十年来第一个。
符婉给自己和闺女洗了把脸,桌上有叶小翠留下的饼干。
她拿了两块,跟符灵一边吃一边问。
“咋突然要改姓?”
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大八卦!
别的不说,就符老二那样要面子的人,哪里能让这种丢人的事发生?
符明看到他们俩在吃饼,自己也感到饿了,他也拿了块饼一边吃一边讲诉自己听到的讯息。
叶林也找了个凳子坐下,时不时补充两句。
原来,这事还得从符刚媳妇怀孕说起。
符刚媳妇一个月前检查出来怀了身孕,两口子结婚也有大半年了,一直没有消息,这好不容易有了好消息,符刚的老丈人一家都高兴坏了。
本来符刚就是入赘的女婿,他媳妇赵美丽是镇上供销社主任的侄女,要不是符刚长得人模人样,嘴巴又会哄人,只怕入赘这事都轮不到他。
虽然入赘这事说出去不好听,但是看在供销社主任的面子上,符老二和王老太才勉强答应了这桩婚事。
但是当初也没说符刚也得改姓赵啊!
王老太本来还打算等符刚老丈人没了,哄得符刚媳妇将来生的孩子改姓回符,实在不行他孙子姓符也可以,三代还宗,她也不介意!
现在符刚都要姓赵了,她们吹出去的牛都要被村民们笑话死了,自然不能答应这事。
于是符老二家里就闹了起来,王老太坐在家里大门槛上哭爹喊娘,埋怨自己死去的男人没带她一起走。
符老二就蹲在院子里抽烟,王招娣坐在一旁抹眼泪。
符强在他们一早吵起来的时候就偷摸骑着符刚的自行车不知道跑哪去了。
符刚车没了,户口证明也没拿到,人都要气疯了。
当即早就跟符老二一家翻了脸,直接出了远门。
这会儿他正在村口的大树下,给村里的婶子大娘们讲诉符老二一家这些年的偏心事呢。
符婉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好家伙,符老二家居然上演了这么精彩的戏码!
三代还宗这样的事都被他们整明白了,不得不说王老太思想还挺深远的。
可惜没用在正道上,光用来算计人了。
正巧这时符老大从外头回来,看到符婉醒了喜出望外。
“阿婉,我领了村长过来,去瞅瞅那玩意长啥样!”
符老大也不是个铁人,把鱼货和符三称清楚了就回来睡了几个钟头,一醒就去村里找了老村长。
符村长刚到村里办公室溜达,就被符老大拉着说了在海里捞到个大家伙的事,老村长也不知道怎么办呐,所以就跟着符老大来看看那玩意长啥样。
符村长走到符老大家后院,符老大掀开那层盖着的油布。
“哎呦我的天老爷,这还真是外国佬的玩意!”
符村长凑前去摸了摸那玩意,根据符婉指的方向,看清了那玩意屁股上的国旗。
他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阿婉,狗娃,我也不说那么多了,这事得赶紧打电话给县里的领导,上报上去!”
“鬼知道那群天杀的玩意在海里放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符婉点头同意,“我也这么觉得,村长爷,我们这就打电话去吧!”
几个人说走就走,符婉让符灵跟着符明在院子里玩,自己则同符老大符村长去了村办公室。
路上有好几个村民看到符老大父女俩跟着村长在一起,还有些疑惑。
“阿婉,跟村长干什么去?!”
“是不是村里又有什么好事啊?”
符婉瞅了那人一眼,他是跟符老二玩得好的符铁柱。
“有什么好事,干你的活去吧,这太阳都到头顶了,你这地里的活还没干完!”
“这就干,这就干!”
被符老大骂了一嘴,符铁柱也不再问了,灰溜溜地拿起锄头继续干活去了。
他有些怕符老大,小时候也没少挨打。
符村长心里有事,脚下自然走得急。符老大和符婉也是快步跟在符村长后面,没几分钟,几个人就到了村办公室。
符婉还记得赵刚的联系方式,直接拿起电话拨号,一阵忙音过后,符婉本以为赵刚不在电话旁边,没想到在她要挂掉重拨的时候,那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