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华妃没忍住又给欣常在翻了个白眼,自从欣常在开始写话本子,这吊人胃口的本事真是越来越了不起了。
“然后,苏公公就出来打圆场,哄劝十王爷回座位上,小厦子也去帮忙,十福晋也过去拉十王爷。推推搡搡之间······”
欣常在停下来了喝了口茶,咂咂咂,味儿真不错。
“你若爱喝,等会儿让兰芝给你包一包去。”华妃真是急死了,这欣常在说话怎么大喘气呢。
“谢谢娘娘,娘娘盛情,臣妾就不客气了。”欣常在挪了挪屁股,坐坐稳当,对着华妃继续说道,“皇上和莞嫔都没说什么,谁知道这十王爷越被拉扯劲儿越大,一个不当,掉湖里去了。”
欣常在笑得前仰后合,“娘娘,您可不知道,十王爷那么胖,一下子掉进了水里,扑通一声,把大家都吓愣了。”
“臣妾可亲眼瞧着皇上的眉头都舒展开了,背着手站在湖边,任由十王爷扑腾了好几下,才让侍卫把十王爷捞上来。”
华妃想想十王爷那滚圆滚圆的体型,扑通掉进了水里,确实好笑。
“敦亲王掉水里了,你怎么回来了?”华妃不解。
“皇上和莞嫔被敦亲王搅和的没了兴致,就散了宴席,臣妾不就回来了吗?”欣常在让兰芝再给茶盏续上热水。
“奥,那后面是有人追你啊,你跑这么快?”刚才欣常在走进来的时候呼哧带喘的,华妃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急事儿呢。
“哎呀,娘娘,臣妾这不是忍不住赶紧告诉您嘛,走的快了一点点。”欣常在拇指和食指捏出一点小缝,表示确实只是快了一点点。
“这泼天的鬼热闹得多久才能遇见一次啊。”欣常在怨怪华妃不解风情。
华妃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 后宫吃瓜第一人欣常在,来翊坤宫说个八卦,还要连吃带拿。
“娘娘臣妾走了,等下次有这好事儿,臣妾再来讲给您听。”欣常在提溜着一包新茶,一包点心挥挥手,出了翊坤宫。
京城里天桥下说书,听客都是要给茶水钱的,自己就拿了这么点东西,也不算占便宜。
“敦亲王平日里再张狂也是有分寸的,今日怎么会这么嚣张。”待欣常在走后,颂芝说出自己的疑惑。
华妃心中也有怀疑,十福晋在场,应当是会拦着十王爷才对。
华妃心口有些发慌,突然去弥勒佛的香案前规规矩矩上了三炷香。
“娘娘,别怕,奴婢会陪着您的。”颂芝站在华妃身后坚定地安抚着华妃。
华妃震惊的转头看向颂芝,眸中满是惊诧之色。
“颂芝你······???”华妃很是紧张,紧张到心跳如鼓,呼吸急促。
颂芝莫不是也······?
这些日子,颂芝她总做一个梦,梦里年大将军伙同敦亲王谋反,被皇上和十七爷一举拿下,而后娘娘长跪在养心殿外磕头至满额头是血都不肯起。
后来娘娘触墙而亡,自己也跟着自尽了。
梦很模糊,断断续续。
颂芝每每午夜梦回醒来,都发现自己是在翊坤宫寝殿的小榻上躺着,娘娘分明睡得香甜。
果然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颂芝走上去握住娘娘的手,将梦中的情景如数转述给了华妃。
“娘娘先前不也是做了这样一个梦?娘娘别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今咱们年家和敦亲王府可是半点关联都没有。”
其实这些日子,颂芝每日晨起都会供上弥勒佛的香火,香火的袅袅檀香气味让人心安。
原来颂芝只是做了一个梦。
莫非是自己的魂不定,阴间的魂转托重生,影响了颂芝的气运。
华妃最近在看一些神鬼故事,这会儿确定颂芝不是重生的,又开始想东想西。
弥勒佛:就不能是本佛福至心灵给了点暗示吗?
这会儿周宁海从外面也回了来。
“娘娘,娘娘~”周宁海人未至话先到,怎么今日进翊坤宫的人都慌慌张张的。
“什么事气喘匀了再说。”华妃皱皱眉,先被欣常在咋呼了一下,又被颂芝吓了一跳,现在又被周宁海吓得一激灵。
“是······”周宁海站定,咽了口口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娘娘,奴才找敦亲王身边的小厮打听出来了。”
“那小厮跟奴才说,咱们翊坤宫的事就是他敦亲王的事情,以后还有什么事直接说一声就是。”周宁海又喘了几口气。
“咱们翊坤宫什么时候和他们敦亲王有关系了?”
“奴才也奇怪啊,奴才就假装熟络继续和敦亲王的小厮套话,结果那小厮说,上次玲珑公主生病那回,就是敦亲王特意为了翊坤宫才把太医都请去敦亲王府的。”
“什么?”华妃皱着眉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本以为那夜只是敦亲王故意在皇上面前耀武扬威,才把太医都给请走的。
没想到是这样。
那夜过后,华妃还特意在太医院悄悄打听了一番,皇后当真是头疾发作,才请了太医过去。
剩下的太医全都被敦亲王请去了敦亲王府。
正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