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姓女孩?”顾一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顾一凌有一些猜想,会不会那个人是林筱呢?当然,这种猜想也不一定正确,毕竟南城有无数个林姓的女孩。
其实顾一凌一直都觉得,自己和林筱挺有缘分的。
这南城有成百上千条马路,千千万万个行人,怎么就那么赶巧,怅然所失的他穿越到十年后刚刚迷失在河岸一头,她就会恰到好处地路过河对面。
那为什么路过的不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偏偏正是她,不是说明了他们有缘吗。
顾一凌乐呵乐呵地笑了笑。
刘厂长看右面后视镜的时候,正好一瞥顾一凌的脸那样的笑容,就像蜂蜜溢出来还要在再蘸点糖,又傻又甜。
刘厂长不觉有些口干,润了润舌头:“是陷入了爱情的味道啊。”
“什么?”顾一凌回过神来。
“我说小伙子你似乎陷入了爱情呀,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面前也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那时候我一看见她,就忍不住瞪直了眼,这样呆滞而又傻傻的笑,怎么移不开了。”刘厂长缅怀着说。
“你们最后在一起了吗?”顾一凌情不自禁地问。
刘厂长叹了一声。
听见刘厂长感慨的声音,顾一凌心里微微一跳,已经预料到答案或许不是他想听到的。
“没有。”刘厂长继续开口,果然是这样。
“为什么呢?”顾一凌问。
其实他更想听见好消息,这代表着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可以预见他和林筱也很有可能是好结果。
“太年轻了,之前再热烈的爱情,没想过了许久以后,还是归于平淡了。”
刘厂长叹息,“后来她说,我看她的眼睛里不再有当年那样的光彩了,我说她也一样,我们开始为了谁打扫家里的卫生而争吵,她也抱怨于我的懒惰,再之后,我拼命的办工厂,这段感情渐渐地就断了。”
说着说着,载着捐赠衣物的小货车驶入了最后的通道里,前面就是南城东郊边一家年代久远的福利院了。
只有一扇小铁门,银白色的栏杆,有三四米高,角落长着没处理干净的杂草。
门边的岗亭守着一位大爷,似乎早已得知顾一凌他们的到来,立刻把铁门推开了,肃然起敬地敬礼。
院子里的小朋友们还在追逐,他们年龄大概从三到十一二岁不等,红领巾迎风飘扬,看着驶来的货车,大声喊道:“谢谢你们。”
“小顾,沾你的光了。”刘厂长笑了起来。
“没有。”顾一凌稍显谦虚地微微摇头,打开窗户,朝小朋友们挥手打了打招呼,“虽然材料费用是我出的,但您也出了人力与场地,少了一项,事情也办不成。”
顾一凌刚刚下车,那些小男孩就朝他投来了迟疑的目光,犹犹豫豫地停下了脚步,小女孩则是找了最近的一个掩体,比如躲在了滑滑板的后面,偷偷地打量着他。
“这些就都是孤儿了。”刘厂长说,“有些是一生下来就被抛弃的,有些是不小心遗失的对于他们来说,就再也没有回家的路了。”
“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看着这些孩子,顾一凌心里有些奇特的难过。
前面的门开了,面色慈祥的院长走了出来,挥手给每个孩子打招呼,喊他们的名字。这家福利院的待遇似乎还不错,孩子们的脸色红润,跑得飞快,
院长同时推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穿病服的男孩,看起来约莫十岁的样子,表现得很乖巧。
男孩吃力地起了头,望着头顶蔚蓝的天空,似乎正在吸风的味道。
“先天肌肉萎缩症,看上去才十二岁,其实都已经十五岁了,治不好,就被父母遗弃在了医院里。”刘厂长轻声在顾一凌耳边说。
顾一凌心里微微一动,向前两步蹲了下来,男孩觉察到了顾一凌的目光以后,一开始眼神中有些躲避。
“你知道霍金吗?”顾一凌比了一个很浮夸的动作,“就是那种很厉害的科学家,21岁罹患和你类似的病状,就连医生都断言他活不过25岁,可他没有放弃,勇敢的面对生活,最后也变得很伟大很伟大了。”
病号男孩忽然很灿烂地笑了起来,顾一凌看着他的眼睛,也微微一笑。
“我的小男孩小女孩们,来领衣服了,快给大哥哥说谢谢吧。”院长大声呼喊,很快院子里就聚集了很多的小孩。
刘厂长把货车的后门打开,顾一凌在货车上忙上忙下,有胆量的小孩就已经跑到他的面前,从他手里接过了衣服,欢天喜地地说“谢谢”。
顾一凌激动的和他们合影,在小朋友同意的情况下,还发了朋友圈动态。
顾一凌:“今天好开心啊!”
下面附带着九宫格图片,阳光满满!可他没注意到自己默认带了地址。
顾一凌的朋友圈大概只有几个好友不过在顾一凌的心目中,就算一千个人浏览他发的动态,也不如林筱一个人看过。
福利院里,胆小内向的孩子眼中流露出怯生生的神情,不是很敢接近,看着自己的脚尖,甚至有的还往门内跑。
“有些孩子是这样的。”院长在顾一凌面前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