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娘拿出帕子擦拭嘴角的伤口,一边说道:“你身边的老郎中就是苏玉娇,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想作甚?”
既然她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
“我想让你娶我呀!”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难道你不知道吗?”
陆子谦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陈芸娘盯着他笑的一脸得意,语气笃定:“你很快就会过来求我的。”
女人说完,笑着离开了。
“疯子!”
陆子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陈芸娘前脚离开,苏玉娇后脚就捂着脸进来了。
陆子谦看到她捂着脸,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陈芸娘自扇耳光的画面,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脸怎么了?”
苏玉娇手放下来,脸颊高高的肿起,有个很明显的巴掌印,嘴角还流着血。
男人周身瞬间充满了戾气:“谁打的?”
苏玉娇脸色很不好,就连精神也变得有些恍惚:“我好像中邪了。”
“我原本是不信这些的,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奇怪了。”
“咳咳……你看这些伤口。”她指了指手臂上的淤青和指尖的伤痕。
“你应该也知道疟疾是靠血液传播的,我给病患医治过程中会特别注意,不敢让自己手上有伤口,以免自己被感染。”
“可就在昨晚,我手指上莫名其妙的一疼,我看了一眼,指尖上竟然有划痕。”
“再接着,我手臂一疼,又发现手臂上多了一块淤青。”
“还有昨晚莫名其妙的风寒。”
“如果这些都是我的疑神疑鬼,那今日就是真真切切的撞鬼了。”
“我刚刚正在给墨画换药,脸上突然一阵巨疼,紧接着脸就肿了,还多了一个巴掌印,就像是有人隔空打了我一耳光似得。”
“这真的太奇怪了。”
“你说,我要不要请个大师来给我驱驱邪?”
陆子谦脸色越来越难看,再联想起陈芸娘离开时那句笃定的话。
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子谦,你怎么了?”
“在想什么?”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苏玉娇有些生气。
陆子谦努力稳住心神,开口安慰她:“你只是太累了。”
“我这就派人去请附近有名望的大师来看看。”
陆子谦拉着她坐下,还让人去请了周太医和张太医等几个医术最好的太医过来给她诊断。
“我没病,我真的是中邪了?”
“难不成你觉得我出现了幻觉,还是我得了神经病?”
男人看着她心烦意乱,脾气急躁的样子,耐心的安慰:“我知道你没生病,但还是让周太医过来看看放心些。”
苏玉娇被这两日接二连三的怪事搞得有些恍惚,只能任由他安排。
周太医给苏玉娇诊断过后,只说她感染了风寒,别的什么病都没看出来,休息两日就好了,不用过度紧张。
陆子谦把人哄睡后,便让人抬着去了陈芸娘的帐篷。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陈芸娘撇撇嘴:“这么快就来了,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在意她。”
“我也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在她身上下了一点蛊而已。”
“只要我受伤,她就会受伤,若是我死了,她也会死哦。”
“我知道你派墨书去请南笙了,想揭穿我的身份。”
“我也是没办法了,为了活命,只能这么做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这还不都是你逼得。”
陈芸娘云淡风轻的抿了一口茶:“你这个人也太狠心了,我不要命的救了你两次。”
“你非但不感激,竟然还想置我于死地,你让我怎么办?”
“难道什么也不做,就等着你害死我吗?”
陆子谦脸色阴沉,额头青筋都绷起了,周身杀气肆虐,恨不得将眼前的毒妇挫骨扬灰。
只可恨,娇娇的命捏在她手里,他只能妥协。
“给她解蛊,我不会揭穿你。”
“以后,你依然当你的圣女,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陈芸娘点头:“想解蛊也行,就看你如何在南笙面前表现了。”
“你最好说话算数!”
“那是自然。”
当天傍晚南笙就来了,陆子谦对他表达了感谢,感谢南疆圣女送来秘药救了他的命。
又顺便问了子母蛊的事。
南笙听到他打听子母蛊,点头承认:“我们南疆国的确有这种蛊,是一种子母蛊。”
“母蛊能控制子蛊。”
“这种蛊还有一个名字叫痴情蛊。”
“关于痴情蛊,我们族中还流传着一个传说。”
“传说有个女子心悦一个男子,可男子心有所属。”
“那女子便炼制了痴情蛊,将母蛊种在自己体内,子蛊种在男子体内。”
“若男子不爱她,想离开她,她就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从而达到控制男子的目的,逼得男子不得不一辈子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