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来,看得盛意一愣。
“你养了只鹦鹉,还养了只猫啊。”梁听叙说。
盛意回神,扭回头去,揉了揉凉皮,半晌才出声:“它死了。”
梁听叙沉默许久。
盛意把凉皮放下,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往屋里跑,转而对梁听叙说:“别杵门关了,进来吧,把门带上。”
说完,他径直往里走,跨过准备再度蹭上来的凉皮,将屋里窗都关紧,走进房间迅速换了一套衣服,又翻了一套不小心买大码、梁听叙正好合身的换洗衣服,递给梁听叙。
“衣服都在里面,还有一条新的毛巾和浴巾,你顺便去洗个澡,花洒直接打开就能用,左右调节热水。”
“你呢?”梁听叙拉住他。
“我去煮点驱寒的姜汤,你先洗。”
“我来煮,你去洗吧。”
“你不是很容易怕冷,再不洗真感冒了。”盛意不由分说,将梁听叙推进洗手间,合上了门,走回厨房开始煮甜姜汤。
梁听叙洗完出来的时候,盛意正好在倒汤装碗。
“喵。”猫咪扭捏地躲到茶几桌腿后,好奇地打量着他。
梁听叙擦了擦滴水的头发,轻轻蹲下来,朝猫咪伸出了手,却没想到,猫咪躲都不躲,甚至扭了一下,绕过茶几桌腿蹭上了他的手臂。
梁听叙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一下一下地帮猫咪顺毛,放轻声音说道:“你爸爸把你养得这么漂亮,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在这里住着看起来很开心,你介意再多一个室友吗?”
盛意的碗突然猛地磕碰到了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梁听叙闻声抬头看他,凉皮也不蹭了,整只猫斜靠在梁听叙怀里。
这只见色起意的猫!
盛意清了清喉咙,说道:“这里没有多一个房间,长久住可能……”
梁听叙突然扭过头去,手握成拳捂住嘴,憋了好几声笑,缓了好一会儿,才装作没事回头道:“我家养了只鹦鹉,有机会带过来陪你家猫玩。”
“你说的是……鹦……鹉?”
“嗯。”梁听叙又抬眸笑笑。
回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盛意从脸颊红到耳根,跟柱子似的杵在原地不动,一转头,凉皮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肚皮,在梁听叙跟前扭啊扭啊扭啊扭啊……
这只没有边界感的猫!
不过。
盛意眼眸顺着落在梁听叙耳朵上,梁听叙耳根也红得不成样。
这副模样倒是和五年前没差了。
盛意看着凉皮扭着扭着,又扭到了梁听叙怀里,梁听叙就看着他滚,无奈地笑,不由得跟着咧开嘴角。
“他叫什么?”梁听叙抬头问他。
盛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支吾半天,嘟嘟囔囔的,就是没说出名字。
梁听叙还以为是他没仔细听,听不到,抱着猫站了起来,凑近了几许,把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问:“什么?”
盛意怔愣了好一会儿,想起他之前很喜欢这么逗梁听叙玩,生气了就很小声很小声讲话,故意用梁听叙听不见的音量。
梁听叙每次都会凑到他耳边,听他在嘟囔什么,直到发现听不清,或是听到一些根本没有意义的音节,又趴到他耳边小声说:“跟你讲,梁听叙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再不理他,他就要委屈哭了。”
就像两个幼稚园的小朋友。
一谈恋爱就降智。
梁听叙似乎也有些滞住,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后,往后退了两步,眼神躲闪,抱起猫吸了一口。
“凉皮。”盛意说。
凉皮听到自己的名字,很快“喵”了一声。
梁听叙闻言,刚刚满脸笑意突然消散干净,只剩迟滞的怔愣,还有满眼读不出的低落情绪。
梁听叙深吸口气,酝酿许久,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沉:“他的名字——”
凉皮突然往梁听叙的锁骨处伸爪扒拉,蹭过锁骨痣,连带着拽出了梁听叙藏在衣服里的项链。
又是一阵清脆的碰撞声,项链仍是一个纽扣和一个戒指,绑在了一起,和梁听叙给他的那一条几乎一模一样。
“凉皮!”盛意伸手就要打凉皮的爪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乱伸爪子吗!”
凉皮见状,顿时装作一副委屈模样,往梁听叙怀里钻。
还真是抱了个好大腿,梁听叙揉了揉凉皮的背,笑着劝架:“算了算了。”
“有伤着吗?”盛意紧张地拉下梁听叙的领子查看,见没留下爪痕,才松了口气。
再抬头时,梁听叙正垂眼看他,眼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
盛意喉结上下滚动,把梁听叙推开,手腕却被突然攥住。
他滞了两秒,望进梁听叙的眼睛里,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盛意,你怎么会有我尺码的衣服。”梁听叙喉咙发干。
盛意甚至不敢再度抬头和梁听叙对视,那眼神里不断翻涌着极具侵略性的潮水,像要将他从头到尾剖析干净一般。
“你不也收着我给你的纽扣,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怎么会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呢。
“不一样,”梁听叙说,把这条项链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