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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霄终于抬起眼,向后往椅子里一靠,双手交叠搭在身前,问:“去做什么?”
林驯找了个借口:心理医生。
霍霆霄看了他几秒,说:“去吧。”
林驯收起手机往外走,丁俊正巧推门进来,两人在门口打个照面,霍霆霄叫住林驯,说:“回来时买个花瓶。”
不懂霍霆霄怎么突然要花瓶,但林驯还是点了点头。
丁俊目送他走远,关上门,来到霍霆霄办公桌前,低声说:“韩警司那边有消息了,他说鲨鱼本来是下城区一个闲散人员,这两年买了辆二手卡车,接单跑运输。”
“比较奇怪的是,他接单子并不勤快,而且百分之八十的单子都来自于何良的面粉厂。”
“何良?”
“是,何良的大哥何坤,跟蝎子一起出资办了个化工厂,就是被林驯炸掉的那个。”
蝎子出了ICU,被逮捕没几天便在狱中畏罪自杀了。这条线索断掉,调查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
丁俊想不太通:“回联盟前,我们就调查过何家两兄弟的底细,没什么问题。但现在看,他们好像又脱不了干系。”
霍霆霄沉吟片刻,道:“盯紧点,总会找到源头的。”
林驯出了环盛大厦,漫无目的地在楼下转了几圈,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他不是闲着没事爱轧马路的人,踌躇片刻,他还是拦了辆出租车,走进瀚海心理的接待室。
正巧秦瀚医生这个时间段空闲,林驯没有提前预约,但顺利躺在了秦瀚那张舒服的催眠椅上。
看他今天的姿态比较放松,秦瀚很好奇:“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不是开心事,现在分明是烦恼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