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休克了,之后一直没清醒过。”
“知道了,”霍霆霄说,“谢谢医生。”
待医生离开,连廊再次陷入沉重的寂静中。
唯独这场秋雨,淅淅沥沥打在屋檐上,打在花园里的枝叶上,最后落在两个深深的脚印里。
林驯钻出草丛,顺着墙根原路返回医院大门,他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塘里爬出来的水鬼,没有出租车为他停留。
于是他扒拉了一辆在医院门口拉黑活的摩的,塞给对方一张整钞,要求送他去沇河监狱。
接待室里,林驯用纸笔写下自己的身份ID编号和曾用名,再写明来意,要求领看闻东浩的个人遗物。
按审核流程,至少需要等上一天时间。
但林驯等不了这么久。
接待室警员是位刚入职不久的新人,见林驯从头到脚湿透,浑身发抖、面色苍白的样子,还以为他作为家属伤心过度,所以心软了。
也幸好林驯几年前仅有过的一次探监,在系统内部留下了人脸照片,办事员在简单确认过面部信息后,就将闻东浩入狱时仅有的一些个人物品拿给了林驯。
这些都不是林驯想要的。
林驯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他自杀前留下的遗书在哪。
办事员为难地看着他。
林驯一脸哀戚,微卷的长发贴在毫无血色的脸上,一双通红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哎,你等等。”办事员小跑着走了,很快又回来,把手机递给林驯看,“我只能拍张照片给你看看,原件还需要作为证据留存在这,等确认他是自杀结案后才能交给你。”
林驯接过手机,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