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砚就夹起桌上的菜,慢慢吃了起来。
同他带的羊肉不一样,桌上的菜几乎全是他喜欢吃的,就连红泥火炉中的酒,煮的都是他最喜欢的果酒口味,明明自赵仲回京后,他没在人前喝过一口酒,但赵仲却清楚知道他喜欢喝什么。
背后,应当也是赵仲派人去调查仔细了。
“这酒,朕当年就见你爱喝。”赵仲却忽然开口道,“无需问旁人。”
沈砚的手猛地一顿。
“可这酒……”
“这酒你只在冷宫偏殿喝过是吗?”赵仲头也没抬,慢慢说道,“你在冷宫偏殿待了五年,头一年,你还能去膳房要酒喝,第二年他们就欺你无宠不肯给了,若不是一个太监好心给你送来,恐怕你那年还尝不到这酒滋味。”
沈砚抬头愣住。
“陛下怎知……?”
“你自以为这段过往除了你和那个夜里的小太监就无人知道,但朕却知道得清清楚楚,”赵仲放下筷子,看着他。“朕还知道他之所以夜夜给你送酒,是因为他知晓你喝这酒不是贪杯,而是因为冷宫地处偏僻,夜里风大屋寒,你喝酒想要暖身。”
沈砚身体微僵,彼时沈砚靠着酒撑过了那个寒冬,他一心想要感激那个小太监,奈何那人每次都是夜里暗暗地来,看不清面容。
直到第二年过后,那个太监干脆没了踪影,但之后冬日里,每隔半月都会有人来送一回这酒,连同棉被与炭火一起供着,唯恐沈砚冻着了,连送了三年,一直到冷宫修葺时沈砚离开那个鬼地方,这酒才不再送了。
他一直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