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议,”罗御史拱手开口道,“运输粮米耗时耗力,臣看过舆图,发现与其运粮不如‘运人。’”
“移民就食?”赵仲问道。
“不错。陛下若首肯,臣愿意亲自护送灾民前往齐州,等灾民到达齐州州府之后,再行开仓放粮。”罗御史行礼道。
旁边几位大臣都点了点头。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赵仲坐在位置上思忖了片刻,“那便叫户部计算下两种法子的可行性,呈上来与朕看过再做决断——至于那个私自开仓的县令,是何许人也?”
“回陛下,臣听说那县令是临州祁里县小门户出身的,并没有什么身份背景。”首辅开口道,“不过他胆子倒是大,朝廷的旨意尚未传到,竟就私自开仓赈济灾民,如此目无章法之人,很该严惩。”
“所以爱卿的意思是,按规矩处置?”赵仲眉头微皱。
“是。”首辅掷地有声。
“首辅大人,”沈砚在旁边听了许久,忽然开口问道,“您饿过肚子吗?”
“什么?”首辅愣住。
“臣有些话想说,请陛下见谅。”沈砚拱手道。
赵仲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下官今日是饿着肚子来的,故而在来的路上买了盒桂花糕,”沈砚慢慢说道,“下官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即便明知自己要入宫觐见,也忍不住想买些吃的,但想必首辅大人您是吃饱了肚子来的,因而觉得饿会儿也无妨。”
首辅甩袖冷嗤道:“本官才不似你这般没规没矩,仗着天子恩宠就在宫中肆意妄为。”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