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接着拍节目。”张俞风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王铁旁边,面无表情地说。
当张俞风冷下脸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是挺不是善茬的,那三个男人的笑顿住了,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看看张俞风,又用余光看到旁边跟拍的摄像机。
“王铁,下次二叔再找你哈。”男人走前留下一句,然后匆匆和其他人扛着锄头走了。
王铁在后面答应:“哎,好嘞。”
张俞风看着王铁什么都没感觉到的样子,一时间心头火大。
“他们骂你你都不知道还嘴?”
王铁“啊”了一声,茫然道:“没有啊,二叔怎么可能骂我?”
张俞风气结,他张了张嘴却想不好怎么说,最后冷哼一声抱臂跟在一脸莫名的王铁身边去村外田地里。
边走边嘟囔:“真是穷人恶水出刁民。”
他转念想到王铁也是这里的,又住了嘴,嗯,大多数还是好人。
张俞风敏锐地发现王铁似乎有点不正常,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正常,王铁应该是要老了,许多事情忘记了不少,但矛盾的是对于另一些事他记得格外清晰,一片叶子,一束花,甚至墙上降落的一只麻雀,都能让他想起从前的事,而那些时光里永远伴着另一个人的存在——他的妻子。
一个人真的可以记得另一个人这么多年吗?
张俞风不理,也不想理解。
两人走过田埂,路过别人家的地时张俞风捂住鼻子:“这什么味道?”
王铁跟着嗅了嗅:“是农药。”
张俞风“哦”了一声,两人谁也没有想到有哪里不对劲。
王铁麻利地进了地,一边拿着药箱子喷一边转头看张俞风,还笑着向他招手。
“唉。”张俞风叹了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今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