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水被抬来了,早已经在房内的婆子,忍着羞,忙着拿一条被面,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萧玉瑶的身体盖住,合力抬到床上。
“抬进去”韩九抬手,指挥着两丫头将水抬进房间。
然后又关上门,就这开门关门的瞬间,从房间便传出极其难闻的气味。
“你们去点几炉香进去,还有,一会主子沐浴完,开窗通通气。”韩九下令后,自己躲远点,这味,太难闻了。
“是,大人。”另外两名丫头马上去应声去拿薰香炉了。
房内,丫头婆子忍着恶心,帮萧玉瑶清洗干净后,换好床上用品,将萧玉瑶抬在床上。
这时的萧玉瑶,已昏睡过去。
几人又合力,为睡得跟死猪似的云淮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抬在由椅子组成的临时床上。
“快,手脚利索点,将这些东西清理干净”为首的婆子,祁婆子指着地上散落的碎衣,地板上的血迹,不明液体,散落的各种摆件,各种花饰物品……
整个房间,如被山贼被抄家的凶案现场般。
她是这个府内的管事婆子,做事能干,利索。
“是,祁姑姑。”其他几人,分工明确,很快,打扫完。
“祁姑姑,大人让我们送香薰炉进来。”门外的丫头敲门问。
“进来,门别关了,你们打开这边的窗,你们打开那边的窗。三丫头,一个炉放这,柳丫头,一个放这边……”祁婆子很快安排好。
自己便出门,向躲在远外树下的韩九行了一礼说:“大人,奴婢等已经处理完,你看……”
“好”韩九大步流星的走向主房,进房后,尽管已经收拾干净,也通风加香薰,但这味,还是很上头。
韩九走到床边,看了一眼面如白粉已经深睡的萧玉瑶后,转而走向一边的云淮。
看了一下后,又看了一下那装有软筋散的木盒。
他打开盒子,拿出一包。
“拿一杯水来。”韩九说。
“是大人”祁婆子马上,手疾脚快,马上倒了一杯温水上来。
“你去后厅,将两位大夫请过来给主子看一下”韩九接过水,往里倒入一包软筋散。
然后,摇匀。
“是”祁婆子也上手一挥,其他丫头婆子,将各种脏东西抬走。
而祁婆子则去请大夫。
韩九伸手,捏着云淮的脸,将一整杯的软筋散水,一点一点的往云淮的嘴里滴……
云淮许是渴了,迷迷糊糊间,将所有水,全吞了个干净。
“大人,两位大夫到了。”祁婆子在门口小声的说。
现在已经子时中,两名大夫早在厅里睡着了。
现在被叫起,边走边打哈欠。
“两位大夫请,这床上的是我家主子,今日新婚,伤得有些重,请大夫开些内服药,还有外伤药。”韩九将两名大夫带到了床前。
红帐是放下的。
“手,老朽需要号脉。”老大夫先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身边的药童马上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个脉枕。
“你去帮忙。”韩九看一眼祁婆子。
“是”祁婆子走到床边,将萧玉瑶的手扶出一只,放在脉枕上。
“如此胡闹?唉,现在的年轻人啊!这少女的初夜,经得起如此折腾吗?”老大夫直摇头。
“还请大夫开药”韩九将一小块金子放在老大夫的手上。
“唉……”老大夫起身,收起手中的金子,暗暗掂了掂,有半两重。
转身走到一边的桌上,写方子。
另一名大夫也上前诊脉,这一诊,面色也古怪起来,但什么也没说,直摇头。
“大夫,你也开药吧!”韩九照样给了一块一样重的金子。
“伤得如此重,应找个医女,将伤口清创后,缝合,再上药,内服汤药才行,否则,这伤口化脓可是大事,若处理不及时,会死人的”中年大夫接过金子直摇头。
“那,大夫可知这附近哪里有医女?”韩九面色一白,问中年大夫。
“这一带没有医女,只能找经验好的稳婆来做,老朽知道离这不远的大同路,便有一稳婆,人称阿巧婆的,接生技术不错,让她来治这撕裂伤,很是不错。”老大夫在中年大夫还没出口时,便先回了一句。
“不错,石老说得对,找阿巧婆来帮贵主人上药,缝伤,最稳妥了”中年大夫也赞同出声。
“多谢了,两位还请留下,一会可以指导阿巧婆,十三,十五,去大同路,请来阿巧婆来,要快!”韩九向两人一拱手后,对外一叫。
“是”十三与十五两人领命去请人。
不久后,街道传来一声声女子的尖叫声。
“啊...慢点,慢点,老婆子的心,快,快跳出来了……”夜已深沉,四处静悄悄,一点点声音,便可以传很远,这女子的叫喊声,惹来街坊邻居纷纷点灯,开门或开窗出来查看。
一下子,寂静无声的街头巷尾,灯光璀璨,人影纷纷。
大家便看到两名身穿大户人家护卫衣服的人,一左一右架着一婆子在街道上“飞”。
有眼力的,便看出那女的是这一带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