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一边听的真过瘾,老厂长终于遇上对手和克星了。
夏染继续说道:“我,我,我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这厂子难道不是在你手里给弄破产的,这厂子难道不是你固步自封的走到这一步的?都这样了,还放不下你这副架子,你这就是无能的狂怒,你这就是不要脸,拿着全厂的利润,为你自己的蠢而买单,都这个时候了,还拿官腔,你这纯属有病。
正常人,都这时候了,肯定会想着把货先卖出去的,能回多少本就回多少本,能捞回多少损失就多少损失的。可你呢,作为一个厂长,不为厂里的员工着想,不为整个厂子的大局和利益着想,只盯着你眼里的那点私利,在谈价的过程中故意搞破坏,让大家成交不了,你其心可诛。怎么,打算用高价把这为数不多的几个客户全部吓走,这些货就能落你私人口袋了?想的倒是挺美的。”
“我没有,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我对厂子可是兢兢业业,没一点私心的。”
“没一点私心谁信呢?我可听前面那个厂子的负责人说了,你这厂子跟人家的厂子曾经发展的差不多的。人家经营的这么好,怎么偏偏到你手里,这厂子就倒闭了,不是故意的是什么?你该不会打算把经营良好的厂子,先通过你手弄倒闭,等到厂子彻底破产后,再让你的亲戚或者朋友,以极低的价格再买回去吧,这么一到手,国有资产直接变成你家私有的了,计划的确实挺美的,难怪你这么积极的搞破坏呢。”
众人一听完这话,看着老厂子的脸色直接变了,可不嘛,前几天老厂长就提过类似的话,难怪呢?这么一说,就说的通了。
“你胡说,我没有,这些货这个价,你爱要不要,我看你就是想捡漏,没打算诚心买,才这么故意破坏我们内部关系的。”
“我能找到你们这厂子,肯定是为了捡漏啊,难道我放着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和面料不要,专门跑你这做慈善?起码我捡漏,我捡的堂堂正正的,光明正大的,不像你似的明明一副蝇营狗苟的嘴脸,非要给自己整一身正气凛然的皮,在这糊弄鬼呢,外界变革的时候,你在干嘛?
你不是坐井观天的青蛙,你就是纯粹的坏,想把这个厂子据为己有,咱等着看,看这厂子最终落到谁手里就一清二楚了,你也不用叫屈,你一点都不冤枉。把一个经营良好的厂子,短短几年时间弄倒闭,你是个人才,还是个非常牛逼的人才。这么不想我们这单成交,看来你对这些货,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怎么,打算留给你儿子呢?还是留给你女婿?”
众人的脸色更是变了又变,无一人帮腔说话。
“你,你胡说,我自从当了这个厂长后,一直是高标准严要求的要求自个,我从来没占过厂里的一丁点便宜,一直兢兢业业的,一刻都不敢停歇,我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允许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污蔑我,我要去告你。”
“你没有什么?就现在看到的情况,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要搅了这个局。你真为这个厂子考虑,只要你稍微让个利,就这么点货,你早卖出去了,根本就没有尾货这一说。可你是怎么做的,好不容易来个有意向的,直接被你几句话给弄走了?我就问一句,你们厂子员工的工资发了没?让人家员工下岗,给人家赔偿了没?你屁也没有,在这装什么成功人士,摆什么谱?
还去告我?我欢迎啊,就怕你不敢去告,你不怕上面查账啊,你不怕我去告你贪污啊?你没占过厂里一丁点便宜,我呸,那你家里那么多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是怎么进来的?你确定跟你沾亲带故的这些人,都是合法合规进来的?你敢不敢接受调查?你怎么保证他们每一个手脚都干净。
把一好好的厂子,搞成了你私人养蛀虫的厂子,还好意思告别人。你才是最贪最坏的一个吧,还给自己立了一个牛脾气不懂变通的人设,你是故意的吧,用这个人设来胡弄别人,让别人觉得你这种性格的人,只是有点认死理,而不会往你心坏心毒,往你贪污上想吧。”
他们来的路上,老彭可是专门打电话问了一熟人,说这个厂子到现在还欠着众人半年的工资没发呢。而且厂子内部问题一大堆,关系户贼多,对走到倒闭这一步,员工们特别唏嘘。
所以,夏染也就放开了说,反正即使成交了也是一锤子买卖,不用顾及太多,随意的干就完了。
最后的最后,夏染给骂爽了,都忘自个说什么了,总而言之,怎么狠怎么骂。
夏染为骂而骂,骂完就过,没多想,可旁边的其他人不是啊。开始在脑子里回忆,发现了他们之前从来没注意过的违和之处。
这时众人看着老厂长的眼神直接变了,再也没了当初尊重的那个眼神,而是一副恨不得活撕了对方的眼神。
好嘛,高手在这呢,藏的真够深的。他们就说嘛,当初他们提议跟着别人变革创新的时候,人家坚持己见,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势儿,他们当初只觉得老厂长就是人有点轴,对厂子还是全心全意的,厂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也从没怪过对方,把这一切归结到了运气上和外界变化太快上。
谁知道,真相竟然是这个。话又说回来,若他真耿直没心眼,这个厂长他也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