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紫衣女子,其面戴轻纱,长发如瀑精心辫梳,头戴银凤、金凤双钗。身有飘渺出尘气,不沾浊世灰。
……
林尘一一扫过六人,将服饰、容貌尽收眼底。六人亦投目看他,第一眼觉此人眉宇似与那林尘相似。但再一想:“那林尘凶徒,胆敢这般光明正大出现在我等身前,未免太过狂妄,太不将我等放在眼底。此人眉宇虽相似,但普天之下,相似者何其之多,想来是我等夜间操劳,心神浮动,以至心绪不宁,见谁都相似。”于是扭头不理会。
林尘心下一松:“果真都是年轻子弟。”,寻一偏僻桌椅坐下。点了份清茶、果盘、白粥、咸菜。
此六人分别为紫霞宗贺婉君、曲三风,流云宗王得胜、张妙妙,八品天官施加令,玉城宿新。
宿新道:“小二,再上些酒菜。”店小二道:“来嘞,爷。”态度较之昨夜,更为恭敬。店小二端来吃食,酒肉饭菜皆有。王得胜问道:“你这可来过怪客人?”
店小二道:“这倒没有,咱这老实本分做营生,怎会来怪客呢?”贺婉君道:“昨夜可见人路过?”店小二听得香音,神魂不住一荡,好半响后才道:“姑娘,您也知道,我这荒山野岭的,一但入夜,豺狼虎豹甚多。我戌时便关了门,是人是鬼从我门前飘过走过,小得也没那胆子看啊。”
听得此话,王得胜、贺婉君、施加令等暗暗点头,均觉此店无异,不再追问。张妙妙心想:“如此说来,这店小二确不知线索。但话说回来,那林尘行事,素来狡诈。我听吕天官说,此人竟从他手中逃脱。不但不远走高飞,苟且偷生,反回将过来,放火烧城报复。可见此人心思缜密,最擅长反其道而行。如此想来,林尘入住这家客栈,未必不可能。”正欲开口问询店小二,昨日夜深时分,可有客人来访。
林尘同时心道:“倘若他等再追问一句‘昨夜可有来客’,定将我暴露。破局却也不难,只消我喊一声便好。”抢在张妙妙之前,喊道:“小二,昨夜染了风寒,速速拿些酒来驱驱。”
店小二道:“好嘞。”心道:“这桌都是公子爷,那桌是草包客。但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尽量莫怠慢才好。”急入后厨,端来酒菜。
经此一闹,张妙妙反自疑起来:“罢了罢了。那贼人明知后有追兵,倘若还敢入客栈歇息,真可谓胆大包天。且魔教部众忒多,这小店小庙,可万万容不下。”便再无问话打算,与林尘失之交臂。
待酒菜上尽,六人正自交谈。张妙妙问道:“贺姐姐,你不吃么?”贺婉君道:“我不饮凡食。”施加令道:“早知贺仙子以紫霞为食,十余年来,不食五谷秽杂之物,以保先天体态,今日所见,确非传闻。”
贺婉君道:“传言罢了。我虽确饮紫霞十余年。但午膳、晚膳五谷之物,却自难避免。只少食五谷之物,确对保持先天体态更好。”
流云宗王得胜道:“施兄,你怎也来了?”
施加令道:“我本早该来的。但半途遇魔教作乱,配合缥缈剑仙云清岚,只手夺魂奇百道,正合力清剿魔窟。再遇流云宗闻云公子,自也留下帮忙。”
众人一听此话,齐来兴趣。林尘大口饮酒,面不露异,心却道:“原来那日云清岚突然有事,是为清剿魔窟。我且再听听。”
王得胜问道:“是何等魔窟,竟需这等人合力清剿?”贺婉君也望来,心中想道:“闻云便因此事耽搁,却不知近来是甚情况。我好从这施加令口中听知一二。”
施加令道:“此事说来复杂。那阳教水行大散人,诸位可曾有过耳闻?”
张妙妙道:“三十多年前,阳教祸乱天下,天下正派群起而功。剿灭帮众十万,但叫那黄天厚土两圣使,四怪、五散人、四护法、三长老全跑了。委实可惜。只此之后,天下正派均严正以待,时时紧防魔教重整旗鼓。”
六人皆知此事。张妙妙又道:“那水行大散人,便是魔教骨干之一。”施加令道:“此次围剿,便有关于他。四品天官‘只手夺魂:奇百道’奇老爷子,与魔教素有深仇大恨。千辛万苦,发现水行大散人踪迹。”
“但奇老爷子料想,那水行散人实力强大,手段阴诡,最擅逃遁之术。加之奇老气血已衰,单打独斗,未必胜过水行散人。更何谈将其抓拿。于是不敢妄动,暗中集结人手。”
施加令道:“奇老待同是四品天官的飘渺剑仙云清岚,有一件厚大恩情。云前辈本暂脱官身,处理私事,但得奇老感召,自是率先前来。”
张妙妙道:“飘渺剑仙?我听过她,其剑道飘渺,岁数未过三十,却已是四品天官,成就惊人,剑术通天。”
施加令拱手道:“云前辈确似神人。生得也貌若天仙,只怕世间少有女子,能出其左右…”说及此处,施加令忽是一愣,旋即不禁自扇巴掌,心中叫苦:“眼前便有位贺婉君,这以容貌出名的女子,我偏生提此一嘴。若引她不喜,因此记恨怎好?”补充道:“只我施某见识有限,天下美人,各有风采,实难较出高下。”
贺婉君听出话中之意,轻声道:“云前辈我亦敬仰。”张妙妙道:“施兄,之后呢?”施加令道:“之后流云宗闻云公子、流云宗长老段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