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笑眯眯地看着已经被完全绕晕了的两人,心里暗自得意,小p孩,没上过大学,没学过逻辑基础,吃亏在没文化上了吧。
半天,那小孩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你,你强词夺理!”说着横过来就是一掌,也不知道是来打人还是来抢书的。
安宁眼见这一掌躲是躲不及了,便举起书迎上去,心想让你暴力,一掌打到这书上再烧你一回。
然而预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电光火石间,那一掌已经被一只拳头挡住,却是李慕白已经站在她身后出了手。
“杨伟,你怎么能打女孩子。”李慕白小脸上带着怒气。
“谁要打她了,我要拿书,那是我先拿到的。”杨伟瞪着他们两个说。
李慕白看了眼安宁手中的书,奇怪地问:“安宁,你拿《妖螭集》做什么,咱们要找的东西这上面不会有的。”
“那个,那个啊。”安宁尴尬地眨眨眼睛,道:“拿来随便翻翻啊。”
说完,她快速地翻了一下那书,递到杨伟面前:“那,给你,我看完了。”
杨伟接过书,哼了一声说:“李爽,咱们走。”
两人转身正要离开,李慕白却正色道:“杨伟,你刚才那一掌就算是拿书也未免力道太足,同门之间怎可如此?”
杨伟拿了书着急要走,也不理他,回头丢了一句:“李慕白,等
你考过了一殿大试再跟我讲道理吧。”便扬长而去。
“你。”李慕白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安宁见了,拉一拉他衣袖说:“李慕白,别理他,咱们今年一次过两个给他瞧瞧。”
此时,沈玉抱着一本书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姗姗来迟的天心。
“安宁,和这书上说的一样,咱们那天见的果然就是旱魃。”沈玉打开书给她看。
“好多字啊,看起来慢,你讲吧。”安宁挡开那书。
“噢,这上面说,旱魃是当年狂热忠于天魔的将领,战败后心中不甘,戾气不散,自愿成为不得往生的妖物,以残败的身体继续为天魔而战。因为沦为妖物,所以他们虽有人形,但其实心智和妖物一般低下,比较容易操控。所以,后来修史者多认为,旱魃其实是天魔用术法杀死了不听话的武将,使其成为听话的死士。嗯,旱魃力大无穷,无惧无妄,身体防御力很强,是破甲之术的克星。克制他的唯一办法是——诶?这一页被撕掉了。”沈玉讲到这里,从书上抬起头,略有迷茫地望着安宁。
安宁看了看她,又看向那两个人,想了想说:“若是被人故意撕掉的话,怎么没有触动结界?”
天心拿过书,凝神看了半晌,道:“这上面的结界,以我的术法破不了。”于是,四个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安宁才想起一个问题:“沈玉,天魔是什么人?”
“天魔么,好像是一百多年前清源寺当时的生佛给赵国一位国君所起名号的简称,就是所谓‘佛敌’,我没读过佛经,知道的也不多,后世史书讲到这位赵国国君往往几笔掠过,语焉不详。”沈玉说。
“佛敌啊,”安宁眯起眼睛,轻轻念着这几个字,偏巧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佛敌,第六天天魔,可以享受他人之乐的乐,可以自在游戏,让人不能顿悟成佛的他化自在天之天魔啊。
安宁毕竟不是一个小孩子,她斟酌了一下,觉得这个世界的佛教不一定和自己世界的完全一样,所以“佛敌”几个字在嘴边念了三遍,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不过天心此时倒想起另一件事来,把那书上的内容又看了一遍,抬眼问李慕白:“昨天我施破甲之术,虽然没完全奏效,但还是有些用的吧。”
李慕白确实记得当时天心破甲之术一施,自己的铁剑就顺利切入旱魃的肉中,便道:“肯定有些用。”
“这里说‘旱魃’是破甲之术的克星,是不是意味着破甲之术对他完全无用?那昨天的事如何解释?”天心两道漂亮的剑眉不觉拢起。
“书上也不一定完全对,尽信书不如无书。”安宁随口来了一句。
刷、刷、刷……安宁忽然感到三道视线同时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年轻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高深了,安宁谦虚地自言自语道:“我能不能用崇拜的目光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