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双方比分相等,还能再进一球,谁都清楚,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沈玉手中的足球还在,她已经横穿了大半个场地,只要冲破了李慕白的防线,就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但李慕白的骑术比她更好,她冲破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心中一动,尖叫一声,身体一歪,像是失去了重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李慕白见状,伸出手来,想要把她扶起来,哪知道沈玉一把抓住她的手,把李慕白从半空中扯了下来,自己却趁机上了马背,策马向前。
李慕白被沈玉这么一拉,顿时一个趔趄,幸亏他从小就骑在马背上,还能控制着马儿狂奔,何况他的黑翼战马也是个争强好胜之人,根本不等主人发话。他一个人,就追了上去。
不过,沈玉已经占据了上风,眼看着近在咫尺,他猛地一挥球棒,将球打了出去!而就在这时,那头带着翅膀的黑马似乎也感受到了胜利的压力,它猛地一振,双翼一振,整个人冲天而起。
沈玉只觉得一团乌云当头罩下,还没等她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慕白就骑着一匹飞马,从空中落下,拦住了她的去路。
李慕白的战马刚一落地,就调转马头,对着沈玉笑了一声:“来不及了。”
沈玉瞟了一眼场外,只见负责倒数的少年已经举起了红色的旗帜,示意比赛结束,虽然她知道,如果李慕白站在他们面前,她很难把球送入对方的球门,但她还是咬着牙,把球打了出去。
篮球从李慕白的头上飞过,划着一条顽强而又充满力量的曲线,最后在距离球门不足两米的地方落地。
在一片叫好声和唏嘘声中,突然,一声高亢的马嘶打破了这一片嘈杂,那匹黑色的飞马,猛地张开了翅膀,腾空而起。
李慕白被翼马突然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有心操控着它掉头落地,可却不知道怎么做到,而且,这头翼马此刻正处于竞赛的亢奋之中,根本就没有半点自我克制的意思,还在不断地拍打着翅膀,向着更高的地方飞去。
幸亏李慕白也不是轻易惊慌之人,眼见无法短时间内稳住坐骑,索性放开了缰绳,任由其自由飞翔。
翼马一路深入万剑谷,李慕白干脆就在半空中,看着眼前的风景。曾经无数次来来回回的青石台阶,此时正在青山间弯弯曲曲,在春天温暖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白色,像是一条从山间流过的小溪。
他突然想到了沈玉和安宁,两人一起在这漫无目的的山道上狂奔,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下次让他们也骑着自己试试。想到这里,他想到了君北珠,心中一凛,不愿多想。
我一定要让他们骑在我的背上,看看能不能飞起来。想到这里,他想到了君北珠,心中一凛,不愿多想。
翼马在空中飞驰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李慕白感觉到了自己的坐骑有了异动,正欲勒住缰绳,调头返
回。可就在他加大力量的时候,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从下方传来,直入云霄,韩立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正在一片被黑色雾气笼罩的山谷中飞行着。
李慕白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到身下的翼马受吼一声,受惊而颤栗,刹那间重心不稳,双翅无规律地扑腾着,一头栽了下去。
他立刻意识到,那只翼马之所以失控,是由于受到了惊吓,而且还不能很好地掌握飞行的要领。
但天上的骑乘技巧与地面的技巧,却是天差地别,这头翼马此刻心神大乱,已经忘了飞翔的滋味,只是拼命地踢动着蹄子,将李慕白往下推去,速度极快……
李慕白眼睁睁地看着那冲天而起的黑雾,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但或许是任何生物在死亡面前都有一种奇妙的自我救赎能力,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匹飞马在被抛入迷雾之前,终于恢复了平衡,张开翅膀,再次冲天而起!
当李慕白降落在马球场上时,安宁、沈玉两人都是一副焦急的样子。见到他平安归来,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
安宁看到了他被树干划出的伤痕,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的翼马把它踩进了水沟?”
李慕白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就差那么一点点,我们就摔进了深渊。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我们在一处被浓浓的黑气笼罩的峡谷中,突然传出一声兽吼,把我家老马给吓坏了。”
安宁一巴掌拍在那只翼马的后颈上:“你还喊他老马吗?这只是一只幼崽。李殿判说了,这只飞马非常稀有,能活几百上千年,这十多年的时间,还只是一只小动物,这也是为什么这只飞马那么顽皮,那么容易被吓到的原因。
李慕白闻言,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我的马儿向来胆大,普通的猛兽根本不可能把它吓住。“我养了它那么多年,只有一次看到它被吓到,就是在楚国的考核之时,遇到了一只异兽穷奇,不过那只凶兽也只是吓的瑟瑟发抖。但这只猛兽只是一声咆哮,就把它吓跑了,绝对不是普通的老虎或者豺狼。”
安宁闻言,脱口而出:“莫非穆殿监将……”她本想说“将一个强大的怪物关在山谷中”,可话到嘴边,又意识到这句话不合适,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