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沐轩辕站在营帐外,对里边的唐九洲说道。
“呵呵,高丽人该恐惧了。”
唐九洲来到外边,看到那抹阳光倾洒,如同认可了这位即将占领这片土地的君王。
“大王,雨停了!”戚军侯也兴冲冲跑来。
“让火器营别闲着了,该他们上场表演了。”
“喏!”
戚军侯太清楚一旦火器接管战场,那么这场战斗就会顺利很多。于是连忙让旗兵传令,先遣队后撤,让火器营接管战场。
没多久,炮声接踵而至,脚下的大地也跟着晃荡,轰鸣声贴地传来,掀起阵阵烟尘。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的高丽兵卒丢盔卸甲,踉踉跄跄地往回逃。
一个个身上都是血污。
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布满血丝的眼睛皆是恐惧。
火器这种兵器,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超前了些。
“雨停了总兵!雨停了!”
高丽点将台,副将慌张的跑到营帐中。
“慌什么慌?不就是火器吗?我们高丽有大军十万,他们能把我们炸完吗?”
许光朱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有些慌张。
前几天还没解决敌军重甲黑骑的问题,又逢天公不作美,绵雨天居然只持续了
半个月就结束了。
“现在我们根本守不住阵地,往往还没看到敌军,就被炸得人仰马翻,只有山林复杂地形的阵地还在。
可那些地方雍军派了另一支军队,拿着一个像烧火棍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突突突,我们的士卒就倒下了。
许光朱愤怒道,“你再扰乱军心,小心我军法处置!”
他已经没法再随便处死将领,再处置下去,身边就没人可用了。
“火器的攻击范围有限,我们把战线拉长,让将士分散。我就不信他们有那么多火器可以一直狂轰滥炸!”
……
“他们肯定会将战线拉长来规避我们的火器。”唐九洲在军营中,开始分析下一步战策。
“他们远攻拿我们的火器没办法,近攻拿我们重甲黑骑没办法。我们的战船一直藏着,若是高丽军乘船撤退,我们可以马上追击,打到他们本土去。”
戚军侯的言语中难掩兴奋。
第一天打完,他心中对高丽军的实力就已经有所判断,如今天公作美,绵雨天比往年更早结束。
高丽人想趁绵雨天速战速决的野心被撕碎,下一步他们肯定会再作尝试,若还是打不过再逃回南高丽。
这大半年,唐九洲一直在造战船,就是为了应
对这个情况。
他怎么会放高丽军主力回去,而是要让他们全都命葬汉江!
到时候,雍军再踏入南高丽土地,就会犹入无人之境!
“既然他们拉长战线,我们也同样拉长战线。神威大炮跟着他们的主力走,其余士卒以旗为单位,10人为小旗,让小旗官来带,总旗管5位小旗,百户管5位总旗,以此类推。”
这就跟抗战时期,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团长一样。
层层管理,更有纪律性。
又过了几日,雍军几乎每场大小战役都是以少胜多。
等敌方兵力磨得差不多后,唐九洲下令发起总攻。
雍军的战鼓声犹如地府判官的夺命曲。
纵使许光朱翻遍了全部兵书,也找不到可以对抗火器的办法。
很倒霉,这个时代刚出现火器,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们高丽。没有前车之鉴,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看到大军压境的雍军,许光朱只好下达撤回南高丽的命令。
灰暗的苍穹下漂浮着一朵朵厚重的乌云,秃鹫在低空盘旋着,时而发出阵阵高亢刺耳的叫声,时而俯冲直下,落在半腐的尸骸啃噬。
高丽军落荒而逃,登上来时的战船往回撤。
唐九洲根本没有给他们回去的机会。
放虎归山的道理,小孩都知道。
更何况打攻城战,比打正面战要更难,尽可能消灭高丽军的有生力量,才是唐九洲这次的目的。
“江上怎么有雍人的战船?”
几位副将看到上游方向,越来越多的雍军战船拨开云雾浮现。
“他们……没想让我们活着抵达对岸。”
许光朱终于开始慌了,他眼神中闪过浓浓的恐惧,但将军气节,让他不能在手下面前表现出来。
“就算是死,也要跟这群雍人拼了!我们一旦战败,高丽,亡矣。”
唐九洲骑马穿过战场去向江岸。
沿路看到满地尸体,有些已经开始腐烂,露出瘆人的白骨。
“烽火硝烟散,白骨旧时人。”
战争无疑是残酷的。
但正如伟人所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现在的牺牲,是为了能让子孙后代生活在和平的年代。
“我们的伤亡有没有统计过?”
“不清楚,戚将军在前线带兵,前天倒是听他说过,我军伤亡大概一万多人,但高丽军至少伤亡了五六万。
如果把汉江上的那些高丽军全部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