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那总比被囚禁了自由好。”
……
太守府。
范珂和陈兼被左怀玉召见,因为之前的布局,探子传报说是夜郎和南诏在边境已爆发冲突,这在他意料之内。黔、滇两地多山,地处高原,土地贫瘠,又多聚集了善战的少数民族。自出台《十三户役》后,保不准征不上太多税粮。可偏偏左怀玉故意设计让那夜郎王屯兵,屯兵说白了就是变相屯粮,百姓疾苦更甚,那南诏听到风吹草动,保不准心存忌惮,如此大规模征兵,因两地常年有贸易隔阂和政治博弈,瞎猜怕是要腾出手来对付他,更何况还有左怀玉从中挑拨离间?闹到最后,两地都开始征兵屯粮,边境天天都是冲突,有大战一触即发的趋势。现
在两地的封王都秘密传信给左怀玉,希望他出手调解或者征兵,且许诺了好处。
“黔、滇两地是我益州阻隔交州和琼州的天险,又是和湘州的缓冲地带,是必然不能放弃的。”左怀玉笑道。
“那是自然。”陈兼微微颔首,不动声色上前一步:“主公,既然大战在所难免,咱们就让他们痛痛快快地打,对两方势力都假意增兵,实则按兵不动,等咱们彻底稳定了蜀地的局势,那黔、滇两地定然打得头破血流,届时,我等在顺势而下,彻底将黔、滇收入囊中。
左怀玉点头,暗有所指道:“可是,我也始终不放心某些人啊。”
陈兼迟疑,看了看一旁的范珂,后者比划了一个口型,他若有所思,压低声音道:“主公是担心右将军尉迟啸?”
左怀玉似笑非笑,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
“那主公打算该如何安置林孤生?”
左怀玉站起来,看向漆黑夜里繁星点点,淡淡说道:“此人自中州而来,又是林氏的嫡系后代,我摸不准他的意图,但要是对他出手,免不得姜先生认为我心思狭隘,但留在帐下我又不放心此人参与我益州的军机大事。”
陈兼胸有成竹,抿抿嘴,道:“主公,我有一计。”
“哦?陈先生讲来听听?”
“主公,那日林孤生路见不平,是为一妇人,就将黄峰给斩了,虽说是小姐的意思,但逃亡途中那林孤生可一直携着那妇人,不难看出林孤生是个重情重义有底线有原则的人,当然,这或许和他涉世太浅的缘故。咱们不妨从这方面出手,那尉迟啸在锦城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咱们不妨来一出‘狗咬狗’,借他之手除了尉迟啸,若是他有手段抽身也罢,咱们从中擀旋还能施恩于他,如若不然……”
……
林孤生得了个闲职,是隶属于锦城府直属都统军旗下的一名小小的统领,虽是芝麻大点的官职,刚入品阶,但也比在左小凝的宅院自由多了,起码可以在锦城任意地方走动。锦城太大,像这样的小统领比比皆是,说好听点是统领,说难听点,在锦城这种一州大城,随处可见的氏族豪强世家子弟,统领不过就是维护治安的城管。而且因为左怀玉不信任他的缘故,暂时还没有给他掌管三十人的都统军,说到底还是一个虚职。除了每晚照例去辖区转转,几乎相当于白拿俸禄。
大院。
这几日林孤生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一直在盘算如何抽身从锦城离开,奈何武艺太低,锦城固若金汤,不是凭自己手段能走的。
李上阳和杨守沉走过来,二人的很难为情,支支吾吾,林孤生笑了笑,摆手示意二人坐下,问怎么了。李上阳硬着头皮,说希望林孤生教他们习武,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好好利用时间,再则学艺有成后也好减轻林孤生的负担。
林孤生皱眉。
二人心虚。
“大哥,我们知道什么武学秘籍啊心法
什么的是不传的秘密……我们,就学两把招式就行,不奢望那些高深的内功心经。”李上阳讪笑,脸很红。
林孤生见他们这般小心翼翼,鼻子一酸:“上阳,守沉,不是我吝啬不把心法交给你,只是……只是我也是半吊子水平,没有经验,怕耽误你们。武学我也不精通,我到现在也没学过什么一招半式……”
他也是实话实说,他水平有限,现在连一点基本的拳法棍法的入门招式都不懂,盲目教授二人,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李上阳和杨守沉对视一眼,都有些失望。
林孤生更加难受:“这样吧,我把心法传给你们,再给你们讲解一下气感……只不过内家功夫你们早就过了筑基的阶段,且这条路需要大量名贵药材铺路。”
李上阳连忙摆手表示不必,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们不学内家便是。”
他心里也清楚,自古就有“穷文富武”的说法,真正集大成的武学高人,无不是用真金白银天材地宝堆出来的。
“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弄一套完整的外家功夫。”林孤生认认真真说道。
这时,有下人走来通报,说是有客人送来请帖,恭恭敬敬呈给林孤生,后者翻阅一看,大意是邀请他傍晚去赏戏,落款是姜子期。下人退下后,李上阳和杨守沉迎上来,问是谁,林孤生如实道来,二人对视一眼,有些迟疑,这些天他们大致也了解的事情始末,知道如果没有姜子期,他们是不可能如此快活,估计还被闲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