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
陈彬沉沉道:“将军,有没有可能,林孤生依旧是佯攻两县,主要目标还是咱们?”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寒而栗。
如果是之前,柴山一定会反驳,会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现在他冷静下来,还真有这种可能,还有什么是他林孤生不敢做的吗?
林孤生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依先生之计,咱们该怎么办?”柴山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在大殿内踱步,很焦急,脚步很乱。
陈彬说道:“这样,将军,马上书信三水县,告知樊首乌将军,集结大军攻五溪,既然他林孤生是奔着咱们来的,咱们反其道行之,主动进攻五溪,当咱们两军回合,五溪势必空虚,再以雷霆万钧之事态,一举夺回五溪!”
正所谓用人不疑用人不疑,他柴山能做到这个位置,从不否定任何谋士的计策,颔首道:“好,传令下去,马上调集全军,开赴五溪。”
他认定两堡依旧是佯攻,只要他敢发兵援助任何一县,势必会遭到敌军的埋伏或者进攻。
大军浩浩荡荡,直奔五溪。
但来到城外。
陈彬忽然有迟疑下来,看了看天色,又眺望着城内空荡荡的寂静的氛围,心下狐疑。
柴山也觉得不对劲了,站在辇车上,咬牙道:“什么情况?夜也不太深,怎么看着五溪城内像是空无一人的场景。”
下一刻,他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五溪的城门竟然是打开的。
“呵呵,难道林孤生把全城的驻军都派出去攻打咱们了?五溪城内定然空虚,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罢,他就要下令全军入城。
关键时刻,陈彬拦住他,眉头皱得很深,道:“将军,不对劲,不对劲,恐有诈,恐有伏兵!”
柴山疑惑,“军师,什么伏兵?”
“将军,如果您是林孤生,您有胆子舍弃五溪,转而让大军全部出城偷袭咱们吗?依我看,先前攻打两堡也是陷阱,只是疑兵之计,就是让咱们手忙脚乱,林孤生
身边定然有高人,如果没有高人相助,先前我断然不可能中计。林孤生的谋士一定是算到了我们可能会怀疑两堡遭伏的真假,算到咱们要攻打五溪,如此就作出佯一个假象,让咱们误以为城内没人,可将军您看,城内疑云密布,城楼虽然空旷,但时而人影绰绰,一定是安插了弓箭手,只待咱们入城,就要围杀咱们。”
柴山听完,暗道好险,也是,林孤生怎么可能舍弃五溪全军出城,还把城门打开?
这里面没有奸诈他都不相信。
哼。
林孤生,你莫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
“军师,那咱们怎么办?”
“主公,不出意料,咱们只需回龙堡,天亮后,明堡和山堡定然无恙,林孤生这就是一出‘引蛇出洞’,咱们偏不当这个蛇,就林孤生的兵力,如果分散,就是一群酒囊饭袋,他就算拿下了两堡,也不敢贸然抽出军力驻扎,否则只会被咱们逐个击破。”
柴山深以为然,陈彬分析的有条不紊,头头是道,乍一看,的确是这个道理,如此,他就信了陈彬的猜测,返回龙堡修养,甚至不增派援军查看两堡的军情,因为一来一回的耽误,支援也一定晚了。
同一时间。
林孤生也很紧张,虽然听信了高坤的建议,如果柴山真派先头部队打探,虽会引发城楼上的士兵发射弓弩,但如果柴山顺势攻城,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下的。
他领着12旗的荆州军和两万多民兵,夜袭黑水县。
隔着老远,还能看到城楼上吊着的一具腐烂的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被拨皮抽筋的尸骸。
——黄金宝。
如果多年前那位小姐泉下有知,恐怕也瞑目了。
“前方何人,安敢犯我境界?”
月下,城楼上,披甲戴盔的樊首乌怒喝道,手持大刀,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他十分愤怒,竟然还敢有人来攻打三水县?是林孤生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
从万千军士中飞身出一白衣年轻人,手一张,便有一杠长枪从万军之飞出来,落入他手中。
樊首乌一愣,眯起眼。
“真是你?”
“樊首乌,都说你乃是益州军左将军帐下第一猛将,可敢与我一战?”林孤生一袭白衣,独自来到城下,身后是千军万马。
“哈哈哈哈。”
樊首乌放浪形骸的大笑,长刀一指,满脸不屑道:“荆州军难道找不到一名像样的大将了吗?竟然要最高将领迎战我。”
林孤生不语,枪芒一闪,便是万千枪芒。
“你来战我,我家将军呢?”
樊首乌刚收到柴山的密信,让他攻打五溪,林孤生的大军就压境来了,他十分忧虑,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柴山待他,更像是一个父亲关怀儿子,于他有知遇之恩,如果柴山有什么闪失,他难辞其咎。
“你应该知道,我敢调大军而来,一定是要彻底清除你们。”
樊首乌一下子就怒了,仰天长啸:“林孤生,来让我见识一下天下四大武宗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