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昌,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朝廷有多少人对林孤生恨之入骨,甚至他是皇帝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就不怕此举惹怒皇上,收回你燕氏的爵位?”
东方钰是真的不想和燕昌发生冲突,如果今日之战不能完美收场,必定是以惨胜为代价,到时候如何抵御大荒民族的进攻?
燕昌置若罔闻:“我说了,他是我外甥,这也是我父王的意思。太子殿下,你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我父王去谈。不过,收回我燕氏的爵位?哼,我燕氏替大凉镇守雪国四百多年,乃是姬祖册封的王位,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是这样,雪国深渊下的魔族谁来镇守?”
“好,好,好!”姬子城一连说出三个好,怒火攻心,“燕昌,你真要一意孤行和本宫为敌?”
燕昌别过头,懒得回答,抽出了军刀,表示了决心。
“唔——”
忽然,昏迷不醒的东呢喃一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手一张,城楼上的青霞古剑脱离束缚,飞入他的手心。
所有人变了脸色。
东看到了目前局势,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替林孤生面对那数千精兵,“什么意思,不放我们走?”
东方钰大惊失色,赶忙下令:“撤兵,撤兵……”
可惜晚了。
东一步飞入半空,随意一剑,便是一道灿烂的剑光,凌厉到令人心悸,一剑下去,聚集在一起的数千西域军被强横的剑气绞杀。
霎时。
鬼哭狼嚎,一片火海。
东方钰脸色苍白,后退一步。
所有人都觉得喉咙发干,沉默了。
“我想走,谁敢拦我?”东嘲讽地笑了,满脸不屑。
林孤生哈哈大笑,轻蔑地看了一眼太子,又冲宝驹上一脸惊容的燕昌抱拳:“多谢老舅,我林孤生记下了这恩情。”
燕昌收敛神色,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不必,有机会,来雪国,看看你的外公,他要不行了,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再见一见你和孤命。”
“好。”
如此,在众人畏惧和忌惮的目光中,在数万西域军众目睽睽之下,林孤生在东的带路下,和南歌子堂而皇之地走了,无人敢拦。
剑神江一与剑魔之徒东决战敦煌,最终死于剑下,消息传遍十四州,天下震动,在东临走之际,随意一剑,便破敌西域军三千甲,其风采不输当年剑神。
同时,南方群雄,也都知道如此一位年轻剑圣,加入了荆州军的阵营,吸引了无数江湖好汉慕名而来,加入荆州军政府的阵营。
也有人猜疑,这位年轻剑圣,比之皇宫的那位年轻剑圣,孰强孰弱?
……
天授一十五年三月十日,林孤生和东带着南歌子启程,踏上反回到了江城的路,回到江城,已经是整整又过去了一个月。
对于军政府而言,林孤生请得了兵仙南歌子相助,才是最让人感到高兴的。周观雨大摆筵席,昭示荆湘军政府,封了南歌子为军师职位。
本来出兵
江西的事宜提上日程,可惜,从落雁山庄又传来一个坏消息,小少爷四月病了,如果是一般的病症,也就算了,但却相当棘手。
林孤生放下军务,回到山庄。
“姑爷……”
“四月他究竟怎么了?”
徐伯和林孤生并肩赶路,前者焦急道:“不清楚,程三虚老先生在诊断,暂时没有个所以然……”
林孤生心乱如麻,在这个出兵江西的关键节骨眼上,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原定计划只能取消。
怀着担忧和沉重的心情来的小春园,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周观雨也在,周子依一下子扑在了林孤生怀里,像是见了救星,又或者终于找到依靠可以放心哭泣:“夫君,四月病了……”
“我知道,我知道,夫人,不要担心,先听程先生诊断结果……夫人,究竟是什么症状?”
“原先只是呕吐,不进食,我本以为是奶水的问题,又请了奶妈,但呕吐越来越严重,一连几天,瘦了很多,后来吐血……我……”
周子依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有什么比这个还要心痛?
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她这个当母亲的,又没有解决的办法,心如刀绞。
一直到傍晚,日薄西山,程三虚才疲惫不堪地出来,林孤生和周子依赶忙迎上去,忧虑道:“先生,怎么样了,四月是什么病?”
程三虚露出歉意的神色,摇摇头:“抱歉,统帅,小姐,我医术不精,无法医治……小少爷的病,据我推断,应该是遗传性的血液病。”
“遗传性的血液病?”林孤生吃惊,“可是,不可能啊,我和子依的家族史,都没有什么遗传性的血液病啊,先生,您是不是诊断错了?”
“错不了。”
程三虚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周观雨皱眉,陷入了沉思,说道:“孤生,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林氏,的确有一种遗传性的血液病……当年你的大伯林贪狼、三叔林七杀,都是死于血液病。”
“什么?”
林孤生惊愕:“可是,我从未听我父亲说起啊。”
周观雨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