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又心疼,又好笑,“那你就经常进宫来在我们面前多晃悠晃悠。”凌瑶擦着眼泪笑道:“到时候父皇可别嫌女儿烦。”东溟子煜怎么会嫌女儿烦,他就担心女儿在外面受委屈。 凌瑶自小早慧,非常懂事,除了凤锦行这件事,还真没什么违背父母意思的时候。 就是这件事,知道自己反对,她也打算放弃,并未埋怨哭闹。 这样懂事的孩子,更让东溟子煜心疼。 他叹息了一声,道:“以后离开爹娘,恐怕旁人不会像爹娘这般宠你,若是受了委屈,你就回来给孤说,孤会给你做主。若是在凤家住的不自在,你就和凤锦行搬到大公主府去,你是大公主,这世上除了孤和你母后,没人能给你委屈受。”“是!女儿记住了,呜呜呜……”凌瑶扑进东溟子煜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东溟子煜眼圈儿通红,声音暗哑,“傻孩子,怎么哭上了?”凌瑶抽抽搭搭的哭道:“父皇,要不,我不嫁了。我心里好难受,呜呜……”东溟子煜哭笑不得,“傻!”凌瑶虽然嘴上说不嫁了,两天后,还是换上了大红嫁衣。 大公主和宰相的大 婚,当然是举国欢庆,合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街道都扫的干干净净,上面洒了水防止扬尘。百姓们也换上新衣,早早涌上街道,等着见证这喜庆热闹的时刻。 当然,也有凤锦行的钢粉儿们,堵在凤府门口,哭的双眼成了烂桃儿,一会儿就哭晕一个,被人抬走。 凤府门口的石狮子、墙边都被护卫给围了起来,不是防刺客的,是防备哪个痴心凤锦行的女子想不开,撞石狮子、撞墙什么的。 这大喜的日子里,晦气! 回春医馆里,最近女病人特别多。自从皇上颁布了凤锦行和凌瑶的赐婚圣旨,时不时的就来女病人,要么是相思病,要么是伤心过度,要么是自杀未遂……夏鹤霖恨铁不成钢的叹息,“这些女子脑子真是坏掉了,为了个男人,至于吗?怎么不想想父母啊?”刚收的八岁小药童一本正经的道:“白神医说了,这叫脑残粉儿,脑残不就是脑子有病的意思吗?脑子有病,就是疯子,疯子还能想那么多?”夏鹤霖抚着花白的胡须失笑,“白神医说的有理。”又有一个丫鬟背着一个晕厥的小姐跑进来,“夏御医, 快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哭晕啦!”小药童耸肩,得,又来一个。 凌瑶可不知道因为自己,让很多大姑娘小媳妇心碎了一地,她已经沐浴过,穿上了隆重的礼服。 上官若离将全福夫人定远侯夫人请了进来,对凌瑶道:“这是安福郡主,定远侯夫人,当年娘亲出嫁的全福夫人也是她,可见她多么有福。”所谓的全福夫人就是上有爹娘、公婆,中有相公健康,下有儿女齐全的。 定远侯夫人要给凌瑶行礼,凌瑶起身,托住她的胳膊,笑道:“快免礼吧!”定远侯家与上官天啸交好,先支持东溟子煜,后来全力辅佐景瑜,可谓功不可没。 定远侯夫人请凌瑶坐下,为她梳头。玉钗拿下,乌黑发亮的头发披散在肩头。 凌瑶眼中含泪,看着镜中绝美女子的面容,硬咽道:“母后,儿臣长大啦。”上官若离禁不住眼眶微红,点头道:“母后的瑶儿真是大姑娘了,嫁人成家了,从今往后,要夫妻恩爱,一生幸福!”看着分外美丽娇艳的女儿,心里非常不舍。 白青青在一边儿,见她俩就要哭出来,连忙打趣:“你闺女跟个钻石 偶像成婚,有多少女子伤透了心,你们还难过什么?”定远侯夫人给凌瑶梳好头发,开始戴凤冠和各种钗环。 白青青推了一把上官若离道:“若是难受,你们娘儿俩先哭会儿,等下上了妆,可就不兴哭了。”上官若离满腹伤感,给这么一打岔,登时哭笑不得,指着白青青慎道:“你敢来打趣我?你当婆婆的时候,看我怎么打趣你。”白青青忙笑着讨饶道:“不敢,不敢,娘娘饶命。”凌瑶抓紧在闺中的最后时光,对上官若离道:“母后,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也会经常回来看你们。”上官若离含泪点头:“哎!”凌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两行眼泪涌了出来。 礼官看着时辰,提示道:“太后娘娘,您快去正殿吧,新郎要到了。”新郎来了,要先拜见长辈。 而且上官若离在这儿,娘儿两个哭哭泣泣的,这新娘子没法上妆,会耽误吉时的。 白青青推着上官若离出去,“行了行了,快去等着当丈母娘吧!”上官若离安抚的看了一眼凌瑶,出了房间。 来到乾坤殿,东溟子煜已经穿着太上皇的礼服端坐在主 位上,看到上官若离红着眼睛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 老夫老妻这么多多年了,不用语言交流,就知道彼此的心意。 二人就这样握着彼此的手,默默的